“應該的,應該的。”
不知不覺間,柳如卿的臉色也開始泛紅,宛若熟透了的果子,散發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屋頂上,
阿銘坐中間,喝著酒。
陳道樂和何春來坐阿銘兩邊。
陳道樂開口道:“我覺得娶妻,應娶賢。”
這里的賢,不僅僅是指賢惠,還有身世清白,作為陳家子弟,哪怕家道中落,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清高,不會說去娶一個寡婦。
“呵……”
阿銘笑了一聲,
道:
“你瞧不起寡婦?”
“沒……沒有,我是覺得……”
何春來開口道:“我倒是聽聞,說是寡婦對于咱們伯爺而言,是加益的?”
阿銘直接道:“不是什么加益加分的,這是門檻。”
何春來和陳道樂都很默契地端起酒杯喝酒,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他們到底是新人,和阿銘這種敢隨意拿伯爺開玩笑的舊人不一樣。
柳如卿走了,但香風還是留下了。
鄭凡用勺子刮了刮,將碗底剩下的綠豆湯刮到一起,匯聚成最后一勺,送入嘴里。
今晚,
鄭伯爺又睡得極好。
等到翌日上午,柳如卿早早地就來了,今日的柳如卿換了一身稍顯嚴肅一點的衣服,紫色的襖子配上白色的狐皮圍脖兒,看起來莊重也不失本味。
但因為鄭伯爺這兩天在范府的睡眠質量太好,
導致柳如卿來了后等了半個時辰,鄭伯爺還沒起床。
這下,柳如卿可急壞了,大戶人家規矩多,女眷出門回娘家都是有規矩的,什么時辰出去什么時候回來,都有著記著。
再等下去,今日可就出不了府了。
柳如卿只能走到門口,呼喚道:
“叔叔哎~~~”
終于,
鄭伯爺醒了。
一番匆忙洗漱后,鄭伯爺換了一身寬松點的褲子走了出去,早上嘛,本就是生機勃勃的時候,
加上那聲叔叔哎,導致這生機久久不散,繞梁堅挺。
鄭凡在范府都是自由出入的,范正文是個雅人,他的本意是和鄭凡拉攏好關系,所以將自己的府邸以及府邸內的女眷們,當作了一場極為高雅的“獵場”,送給鄭凡去把玩,不會過分熱情,卻給你絕對的自由。
但當鄭凡要出門時,還是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親自叫來了范府的馬車。
一輛,很大的馬車,同時前后還有范府的護衛開道隨行。
這種馬車,現在的柳如卿是沒資格叫的。
不過,柳如卿原本叫來的馬車卻被范府的管事扣了下來,說先生是范府貴客,老爺交代了要保護好先生安全。
柳如卿沒辦法,只能跟著鄭凡一起坐入了馬車。
馬車里面空間很大,卻只有一個坐位,同時棱角位置做了特殊處理,只有一個人能堂而皇之地坐在里頭,其余人進來,只能跪在那人腳下。
鄭伯爺先坐進來的,隨后柳如卿進來了。
鄭凡沒起身表示紳士禮儀,因為這個時代不流行虛的,喜歡禽獸大行其道。
最重要的是鄭凡也清楚,柳如卿是不敢讓自己這個叔叔跪著她坐著的。
馬車行進,
柳如卿就跪在鄭凡腳下,這是原本女婢的姿態。
鄭伯爺坐得堂堂正正,但時不時地也會低下頭看看身前人兒。
至此,鄭伯爺對富豪之家的豪奢又有了新的認知,細節,細節,細節,瞧瞧人家這種細節!
柳如卿的弟弟柳鐘住在一處小宅里,是柳如卿幫忙租的,她弟弟平日里則上著范家的私塾。
馬車在宅門口停了下來,周遭隨行的范府護衛直接翻墻進入,控制了里面的一個仆婦和一個看門老漢兒。
柳如卿愣了一下,鄭凡只得安慰道:
“這幫人過激了,把人都放開。”
人被放開了。
柳如卿清楚還是自己弟弟的身子最緊要,范家人越是重視鄭凡,就代表著鄭凡的醫術越是高明。
這個女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跪了一路的男子壓根就不懂醫術,開過最多的方子就是“多喝開水”。
也是因為門房和仆婦被先控制了,所以沒人通知里頭,柳如卿就和鄭凡長驅直入,嗯,也不算吧,畢竟這個宅子進深其實不大。
“阿弟,阿弟,阿姊來看你了,阿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