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變成了燕國的平野伯?
答應為自己大婚作詩的文客,
怎么就將自己的未婚妻給抱在懷里了?
他居然在內院里,住了這么多天!
自己居然還和他,笑臉攀談迎奉這么久!
先前,自己居然還主動給他送上一箱子金子紅封!
而且,
而且,
而且,
而且他還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成國之戰,靖南侯在望江江畔大破野人主力,當屬第一功,第二功,就是千里奇襲雪海關的鄭伯爺。
更別提屠俘的命令,是鄭凡下達的,雖說明眼人都清楚這到底是誰的示意。
但對于屈培駱而言,
無非是一個投簽下令斬首,另一個持刀親自斬下自己父親的頭顱,都是要恨的,而且恨得很明確。
而這時,
鄭伯爺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公主,
他對熊麗箐今天的表現很是滿意,
對于鄭伯爺這種人而言,想要去一見鐘情,真的很難了,就算是見色起意,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自是有大把的女人來自薦枕席。
但他很欣賞公主對自己的這種姿態,
無論男女,男的腳踏幾條船,女的養一群舔狗,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而且這種感覺,也是極為滿足和舒適的。
好在,鄭伯爺一直信奉的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心狠手辣不假,但終究是有底線的,否則,就不好玩了,就低級了,就落下乘了。
這是鄭伯爺的審美,也是魔王們共同的審美。
所以,鄭伯爺可以為了沙拓闕石不惜讓郡主在自己的雪海關內暴斃;
所以,當日靖南侯一夜白頭時,鄭伯爺策馬跟隨,心里做好了跟隨靖南侯“靖難”的準備。
行臺里頭,脫去宦官服的四娘打開了里頭的一個原本應該拿來盛放新被褥的箱子,阿銘正躺在里面。
只不過此時的阿銘身著一身白色的錦袍,臉也是“攝政王”的臉。
“悶么?”
四娘問道。
“習慣了。”阿銘答道。
“也是,反正你沒事做就喜歡躺棺材。”
四娘小心翼翼地攙扶阿銘出來,可不能弄掉了妝。
等阿銘站出來后,四娘還檢查了一下衣物,滿意地點點頭,道:
“應該差不離了。”
阿銘顯得很是平靜,調侃道:“那個公主,路走寬了啊。”
“這才有意思不是。”四娘不以為意,“聰明的公主才好調教,在一起,不管是說話做事,也都能帶得起節奏,要真是個憨憨,反而乏味得很。
往常你們也不是沒有在外頭將一些女子帶回府里,環肥燕瘦都有,但主上哪個瞧上過眼了?
太過花瓶太沒特色空有一張臉皮的,就像是那李莊白肉,
初見驚奇,嘗了一塊后,發現也就那樣子了,多吃幾口,還是得膩。”
“你高興就好。”
阿銘也沒為四娘擔心什么,以四娘的手腕和能力,如果還要擔心爭寵問題的話,那真是白瞎了魔王的頭銜了。
“待會兒氣質上你得注意,昨晚咱們復盤過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