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戰場上,如果條件允許,魔王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幫鄭凡擋刀。
只是,這話落在熊麗箐的耳里,就感覺不一樣了。
“姐姐,你教我習武吧。”
“不教。”
“為何?”
“嫌麻煩,你要是覺得學擂鼓太枯燥單一,那沒事兒時,可以再跟我學學針線活。”
“針線活?”
柳如卿則小聲道:“奴婢倒是會一些的。”
四娘“嗯”了一聲,對柳如卿道:“你會我倒是不稀奇。”
這時,肖一波站在屋外稟報道:
“如卿姑娘,家里來信了。”
柳如卿聞言,臉上馬上露出喜色。
四娘指了指外頭,道:
“去看信吧。”
“多謝姐姐,奴婢先告退。”
在這個時候,一封家書,確實對異鄉人是一種極大的慰藉。
等柳如卿離開后,公主開口道:
“是范家來的信?”
“那是自然,托你配合得好的福,范家現在還好端端的。”
因為公主的配合,外加趙成的里應外合,范家這次的付出和冒險,比預想中低得多,所以,范家現在依舊還是范家。
四娘抿了一口葡萄釀,繼續道;“我給范家寫信,讓他們將柳鐘也送來。”
“如卿的弟弟?”
“是,也是她現在唯一的羈絆。”
“姐姐對她可真好。”
熊麗箐顯然是有些吃醋的意思了;
她現在微醺,說話也直,沒之前那般遮掩含蓄,真的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不是我偏心,我也想將你哥弄來讓你們兄妹在這里團聚。”
“……”熊麗箐。
“愛花的人,才懂得養花,柳如卿這樣子的女人,不能讓她一直自怨自艾下去,否則就容易枯萎,她弟弟是她在這個世上最牽掛的人,弄來后,她的心思,也就在這兒了。
為了她弟弟,她會更主動地去生活,去展現自己的魅力,我那里還有兩件旗袍,想讓她穿著看看,再教她幾句吳語腔調,肯定會很有感覺。”
“吳國么?”
吳國,也是小國林立之中的一國。
四娘笑而不語。
熊麗箐又喝了一杯葡萄釀,
然后抬起頭,
看了看面前原本柳如卿坐著的空位置,
又扭頭看向四娘,
雙手朝后甩了甩,
道:
“啊啊啊啊,人家就是見不慣姐姐對她好,姐姐只準對人家好。”
四娘微微低眉,看著這個對自己發嗲的公主。
今兒個公主一是玩兒開了,二是生平第一次喝醉。
此時,公主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居然主動從椅子上下來,就坐在地上,抱著四娘的腿,哭道:
“嗚嗚嗚,姐姐只準對我好,不準對她好;
她只是個花瓶,只能給他唱曲兒;
我能幫他揚名,能幫他撐場子,還能喊本宮讓他高興,嗚嗚嗚。”
四娘伸手摸了摸公主的頭發,
眉頭卻微微蹙起,
鄭凡曾和她笑著開玩笑說這公主好像有點抖M的氣質,
四娘這才想起:
真正對公主第一次進行“傷害”的,是自己。
……
“我今兒個可得意壞了,你知道么,我的兵馬,當著那宣旨太監的面,不聽他的,不聽圣旨的,只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