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燕國,耗盡國力!
等那燕皇,駕崩薨逝!”
“哥哥,為將者,哪能寄托于這些?”
鐘文道冷笑道:
“打,打不過。”
“你………”
“強行再打一場,無非是重復百年前舊事,但凡刺面相公在世,我大乾,也有他燕國,他燕國那……那……那南北二侯的人物可統攬軍心。
我,我鐘文道,第一個為……為其牽馬,第一個……請戰!”
說完這些話,
鐘文道再度劇烈咳嗽起來。
外頭候著的老婦馬上進來,開始安撫其后背。
待得稍稍平息下來后,
鐘文道又厲聲道:
“阿弟,你拿走了西山營,哥哥我不怨你,人各有志,哥哥懂。
但你休想借著我的名義去掛帥北伐,
哥哥我,得為大乾邊軍數十萬兒郎的命,負責!
阿弟,你沒這個本事,別禍國殃民!”
說著,
鐘文道一巴掌拍在了床榻上,怒目瞪著鐘文勉。
鐘文勉又氣又怒偏偏見自家哥哥這般樣子還不能發作,
只能拱手道:
“哥哥好好歇息養病。”
言罷,
一揮衣袖,
直接離開。
老婦伸手,繼續撫摸著鐘文道的后背,沒說話,她從不摻和外面的事,就是家里事,和鐘文道作息身子無關的,她也不摻和。
鐘文道長舒一口氣,
又躺了回去,
閉上了眼;
待確認其睡著后,
老婦細心地為其按了按被角,起身輕步離去,她在臥房外,有一張床。
也不曉得睡了多久,
鐘文道緩緩睜開了眼,
他看了看外頭,
外頭,
已經天黑了。
鐘文道有些口渴,想喊老婦進來給自己倒杯水。
但身子一側,他卻摔下了床。
不痛,
一點都不痛,
他甚至還自己站了起來。
緊接著,他走到茶幾邊,自己給自己倒了兩杯茶,喝了。
隨即,
他走出了臥房。
剛出臥房,他就看見老婦端著粥走進來。
“老爺,老爺!”
老婦馬上上前,攙扶住鐘文道,她不知道為何鐘文道忽然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