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想等到這個機會,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劍圣有些好笑道:“這似乎已經成了你的執念?”
“可不是么,在追求美的道路上,我一直未曾懈怠。”
阿銘站在鄭伯爺身側,拿出酒嚢,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酒氣彌漫。
鄭伯爺瞥了一眼阿銘,手指向自己身前戳了戳。
阿銘收回酒嚢,站在了鄭伯爺的身前。
鄭伯爺又看向劍圣,道:“帥輦在這兒,乃中軍,甚至是全軍精氣神所系,還勞煩劍圣大人為我護持。”
劍圣淡淡道:“你不下去,我也就不下去。”
言外之意就是,
你不遛,我也就留在這兒。
“瞧你這話說的,我這旗號都打出去了,命令都下達了,看看四周,中軍,后軍,以及側翼兵馬,都開始以我為軸,向我這里匯聚,我還能去哪兒?
也就只有一頭埋到前面去了。
要么,
對面那位大楚柱國將我給埋了;
要么,
我將對面那位大楚柱國給埋了。
鼓聲一響,
明年的今天,
就注定我和他其中一人的忌日。”
劍圣又開口道:
“只是不想輸?”
“就是不想輸。”鄭伯爺輕輕拍了拍大腿,“腦子正常的,誰會想輸?”
“值得?”
“橫豎是個玩兒唄,我是惜命,但惜命是不想死得沒意義,是想留著這條命,繼續看風景,繼續好好地玩。
眼下,正是好玩的機會,為何不接?
而且,
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事兒,
而是舍得。”
“舍得。”劍圣品味著這兩個字,“因為舍得,才有大自由。”
“停停停,您現在可不是悟道的時候,咱們先把正事兒干了。”
鄭伯爺重新調整了一下坐姿,
身子微微靠前,
左手托舉著下顎,
注視著前方。
邊上的公孫寁緩緩地抽出自己的佩刀,身為李豹的外孫公孫志的兒子,有一把符合自己身量的佩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他現在激動,倒不是因為鄭伯爺這兒的意氣風發,而是因為他老子,此時還在楚人城頭上呢。
同理,
阿力,
也在城頭上。
別人可以舍得,
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
鄭伯爺舍不得任何一個魔王。
這一世,只有他們,才是自己的家人,這種家人關系,比血脈相連還要深厚得多。
阿銘在此時開口道:“主上,屬下是真沒想到,阿程會派人傳達消息讓您先走。”
鄭伯爺笑了笑,
道:
“他在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