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愿意讓我出面做事,是怕我在家太悶了,但我清楚,夫君不會允許,我以這種方式做事。”
“夫人放心,我們也不會允許的,因為,主上的聲譽,高過一切。不過,既然要做事,就必不可免地會擔待上一些干系,會被捕風捉影。”
“這個,我知道。”
還有句話,茍莫離沒說,那就是,那一晚,他看向屈培駱,感覺,屈培駱似乎更愿意去做那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人。
不是說他有多愛公主,
婚前見了兩面而已,哪里可能愛得死去活來的。
但史書上,如果這樣寫他,似乎,還能讓他好受一些。
“屈培駱,以后,還能不能繼續用?”
“夫人應當知道我的身份的。”
“是。”公主點了點頭。
“連我都能用,屈培駱,又算什么?”
“嗯。”
“經此一下,范家的勢力范圍,才算是得以徹底撐開,不至于再繼續被限制到范城和蒙山一帶。屈培駱的人馬,可以和范家的勢力,更有效地結合,讓楚國那邊的布置,竹籃打水一場空,且還徹底糜爛了這邊的局勢。
這么做的目的,
就是以后燕楚再啟國戰時,戰火不至于瞬間就燒到范城,范家,也能有足夠的時間和轉圜余地,等到我侯府的支援。
這顆釘子,算是釘實了。”
“茍先生,你就篤定,我皇兄不會吃了這個虧后,大動干戈?”
“主上曾說過,楚國皇帝陛下,比我的姓,更茍。”
“呵呵。”
外圍,
隨著一支三千余人的楚軍正規軍出現,軍寨外的戰事,逐漸呈現一邊倒的局面。
然而,
就在這時,
北方忽然傳來了整齊的馬蹄聲。
一支全身精良甲胄的精銳晉東鐵騎,踩著整齊的韻律,緩緩地出現。
大燕黑龍旗,
平西侯府的專屬雙頭鷹旗,
迎風招展。
人數,也不多;
大家都在克制著,默認,這塊摩擦區域,只是小打小鬧。
只不過,那邊是三千楚卒,
這邊,是三千鐵騎!
領軍的,
正是梁程!
公主有些詫異,
問道:
“梁將軍,居然親自來了?”
公主清楚梁程在侯府里的地位,自家丈夫,可謂是將軍權大半,都交給了他。
茍莫離點頭,
道:
“其實,北先生事先給京城里的主上,去了一封信。”
“夫君知道我來楚國了?”
“是的。”
“那夫君回信里怎么說?”
“主上的回信是:
讓夫人,
玩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