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的,也就對他們越看重。
他們實際上已經算是拋棄了楚人的國格,拋棄了祖宗家業,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精神上,他們已經是離家之犬。
新主人的家境越是殷實,
他們,
就越是開顏。”
馭下之術,野人王,曾做到過極致。
“這么一說,我就懂了。”
“夫人是聰慧的,只不過一些事情,需要在底層摸爬滾打后才能懂。”
“你的意思是,我出身高貴,所以看事情看不透?”
“未曾經歷過,自然無法感同身受,既然無法感同身受,自然無法設身處地;
再者,
您有主上保護,自是不需要去體驗這些,您有想問的,屬下來答就是。”
“是了,茍先生是吃過苦的,不容易。”
“謝夫人體諒,不過,屬下已經苦盡甘來了。”
“那就好。”
茍莫離微微欠身,
道:
“夫人在此先行休息,屬下去代您賜予恩典。”
“有勞茍先生了。”
“屬下惶恐。”
茍莫離從懷中取出了檀香,點上,同時,對兩個一路伺候公主的婢女道:
“在屋子的角落灑上醒神露。”
“是。”
“是。”
吩咐完這些,茍莫離才退出了屋子。
而此時,范家押解來的草藥、財貨、酒肉見這邊戰事平息也到了。
剛剛廝殺過后的人們看著這些東西進了寨,眼睛里都流露出了光澤。
其實,這些東西早就到了,但一直在外圍等著。
因為得將野狗趕走,才能喂自家的狗;
而且狗餓了,啃起骨頭來才香;
“這些,都是公主賜予你們的。”
“多謝公主。”
“公主千歲。”
大家發出了歡呼,先前的疲憊幾乎一掃而空。
屈培駱此時走了過來,對茍莫離行禮,然后道:
“外面需不需要我帶人去策應?”
“不用了,不會出問題的。”
梁程親自領兵,怎么可能會在這種陰溝里翻船?
事實,也的確如此。
梁程所率的騎兵,就是一直跟在楚軍后頭,催促著楚軍趕緊后撤,這已經不是楚人怕不怕燕人這么簡單的問題了,純粹是就這般被騎兵吊著,壓根就沒法打。
對面楚將也是有經驗的,幾次三番地想要找山坡或者找河面嘗試依靠一下陣形,但對面的燕軍將領往往能夠提前預測到,強行對其軍陣進行驅趕。
雙方互相試探過幾手之后,楚將很無奈地發現,對面的那支燕軍素質之高,超乎想象,這絕不是什么偏師,雖然也就三千騎,但必然是燕軍的主力。
如果是遇到一支普通的騎兵,強行結陣,邊打邊退,邊打邊轉移,或者干脆立陣于此,等待友軍支援,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