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衙門也就罷了,欽天監,本就不該收取那些晉人進來,既然重器,怎能操之于他人之手。”
“待本官親自去詢問可否?”
“咱家查了,今日無大蘸,無大禮,無大朝,若是論道也就罷了,可此等動靜,真的只是在論道么?
監正大人,今日咱家來不是要和你爭什么權奪什么利,咱家是個閹人,不得做正官,您這位置,咱家沒必要去爭。
但咱家既然受皇命于此任監司,就得替陛下好好地看管此地。”
這時,
一騎策馬而來;
“稟監司,太守說,一切以監司意思為準。”
許文祖是稀里糊涂的,他知道地鍋雞好吃,但并不知道煉氣士的法門。
然而,他明白這個紅袍大太監不會無的放矢,他更明白,這位監司大人更渴望做出政績獲得回宮升遷的機會,對欽天監不利的事情,這個太監最不愿意去做。
現在既然他要做,這就證明事情在他眼里,必然是極為嚴重的了。
所以,當監司太監派人來向他請令時,他幾乎沒怎么猶豫即刻給了肯定的答復。
“都聽好了,咱家得了太守大人的令,給咱家進欽天監,命欽天監內,所有人,無論煉氣士還是文吏甚至是打雜,都給咱家排排站好。
咱家倒要瞧瞧,
他們,
到底在搞什么鬼!”
……
望江江面上,
雷云幾乎湮滅,那一層蓋子,變得更為厚實。
與此同時,得到了穎都那邊隔空加持的孔山洋,此時有更多的余力可以幫魏憂,一個死守的三品用槍武夫,加一個幫著他一門心思死守的高階煉氣士。
劍圣的龍淵,再鋒銳,但在境界受限之下,也依舊很難在短時間內取得真正的效果。
這不是對決,從一開始,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對決。
就如同這些年縱橫天下的大燕鐵騎,他們巴不得敵軍與他們野戰交鋒,而當遇到年堯那般的對手堅壁清野拒守城池時,也只能無比憋屈地一點一點地去磨那高聳的城墻。
“居然還請了幫手。”
劍圣清晰地察覺到,先前自那香爐里,竄出了許多股煉氣士的氣息,竟然連雷云都被壓制下去了。
“虞化平,還不收手么?”孔山洋喊道。
這時,
另一邊,
忽然升騰起一股強橫的氣血。
劍圣忽然一驚,這股氣息不是鄭凡的,而是那個女人的。
魏憂眼睛泛紅,只是身形伴隨著長槍不斷揮舞,眼淚是留不住的,但他其實真的在淚流。
孔山洋也嘆了口氣,
道:
“現在收手,我去招呼同門離開晉地,他們,去帶走他們的孩子也離開這里,日后若是有機會,自可再尋上門來了結恩怨就是了。”
劍圣又一次猶豫了,他猶豫的地方在于,女人強行提升了氣血,必然是用了某種刺激潛能且后遺極大的法門。
女人,想要扳回頹勢。
“呵呵,這架打得,當真是憋屈。”
劍圣的眼眸開始越來越鋒銳,他向來喜歡快人快劍快意恩仇,而今日,卻被連續地一波三折再波三折。
如果可以的話,
現在的劍圣寧愿像當初在雪海關那般,直接以自己的身體接二品之力,拼掉自己的那一口氣來換這些個人的碎尸萬段。
自打進了盛樂城到如今,劍圣的心境早就修煉地剔透自然了,今日,是真的被幾次三番地撩撥到無法自抑。
但,
那邊的情況,
到底如何了?
決定權,其實一直在劍圣手里,他只要停下攻勢,魏憂和他的瀝龍槍就能獲得喘息之機,先前的大半努力消解也都將白費。
但對于劍圣而言,現在真正關心的,是鄭凡的安全。
……
冰面上,女人逆行了自己的氣血,這一招,相當于是以自己修為盡廢為代價,獲得短時間內的潛力迸發。
相當于是更簡單粗暴的銀針刺穴。
這一刻,
她的敏銳和感識終于恢復到了巔峰水平,閉上眼,心跳聲,帶著韻律響動。
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