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你們乾人的規矩來,反正待會兒要去見的,也是你們乾人的相公。”
“是,王爺。”
福王妃和自己的三個兒媳開始挑選衣服以及配飾。
其實,燕國在靖南侯與鎮北侯封王前,禮部曾牽頭與宮中的繡坊司一同設計和制作出了屬于大燕的軍功王爵蟒袍。
畢竟,燕國以前并未有過異姓王。
當時,燕國有位輩分很高的宗室聽到朝廷在為準備蟒袍的事,就好意地上了折子給先皇姬潤豪,說可以直接用宗室的王爵蟒袍制式嘛,他敢保證,宗室都是很識大體的,不會有人對此說僭越什么的。
甚至,為了讓皇帝看見宗室們的“大局觀”和“包容感”,他還號召了一群宗室一起上書,想要推成此事;
結果,皇帝的批復很簡單,很直接,也很符合燕皇本人的性格:
“讓兩位異姓王穿宗室王爵蟒袍,太怠慢了。”
“………”宗室。
宗室們直接傻眼了,不是他們大方地想將屬于自己的特權讓出去,而是在那邊看來,讓兩位異姓王穿宗室王爵的蟒袍,有些丟人。
燕**功王爵的蟒袍,鄭凡也有兩套,一套是白的,算是自家里時可以穿的,一套是黑的,古樸威嚴,鑲金蟒,似龍,可謂霸氣到了極點。
針線活和布料的選擇都很極致,這是四娘的評價。
不過,鄭凡現在倒是沒去可惜未將那一套大燕的蟒袍帶過來,穿乾人的,其實就可以了,也更合適。
“元年。”
“王爺。”
“給本王的貔貅再喂幾把食料。”
趙元年聽到這話,臉上當即露出了高興之色。
義兒傳統,其實在乾國也是時興的,當年梁朝的前身,是另一位大將建立的割據勢力,梁國皇帝是其女婿,乾國太祖皇帝則相當于那位大將的義兒。
老父披甲,義兒牽馬;
說句心里話,比起一遍遍脆生生地喊鄭凡“爹”,喊“義父”的話,其實沒什么情感情緒上可抗拒的。
因為如今鄭凡的身份,足夠了。
等趙元年興致沖沖地離開了帥帳去找貔貅后,屋子里,四個女人在繼續為王爺更衣。
蟒袍是其一,最為繁瑣的是自上而下的配飾,燕人灑脫,楚人重禮,乾人則看重細節。
腰帶怎么打,穗擺怎么繞,玉佩怎么掛,其余的一系列穿搭該怎么去配,都有一套流程規矩。
陳仙霸對劉大虎和鄭蠻使了個臉色,就走出了帥帳,劉大虎和鄭蠻緊隨其后。
帥帳內,
就剩下王爺和四個女人了。
一位趙元年的側妃,此時正蹲在鄭凡面前,打著金穗,她的身材不算胖,但特點凸出,此時本是夏季,乾地氣候又一直溫熱,故而其身上衣物也不厚,當其專心打著穗子時,可以清晰地看見映襯出來的山谷溝壑。
鄭凡記起來一句話,說是男人最喜歡的身材,應該是落于情人身上,因為妻子很多時候會有其他因素的加成。
趙元年的正王妃,必然是和聯姻有關系的,至于側妃嘛。
就在這時,
鄭凡感知到那位蹲在自己面前的側妃,身子后傾,那精致的磨盤,就這樣貼了過來;
沒有驚慌之后的蜻蜓點水般的迅速避讓,反而開始拉轉起了磨。
趙元年的王妃和另一個側妃此時正在給自己綁腰帶,福王妃則正在幫自己在側腰位置掛配飾,三個女人,必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但,都在裝作沒看見。
趙元年去開心地喂貔貅去了,
在他看來,失去了福王府的他,日后前程,只能寄托在平西王身上這一條路。
他沒故意留下母親和自己的妻妾們在這里想要干什么,
畢竟,
他母親他早接受了,
至于他的妃子們,他沒打算送……因為他壓根就沒在意這一茬兒。
他的岳丈是一位致仕的禮部尚書,清貴得很,原本也可以幫他刷一刷藩王身上的那種“污穢”之氣。
可現在,他已經叛國了,丈人自然也沒用了,那么王妃……
不過,
鄭凡卻沒讓這種看似很曖昧的氛圍繼續下去,而是“啪”的一聲,拍了一下磨盤。
“啪!”
“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