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之后,再順勢將磨盤推開。
半躬著身手里還拿著打了一半金穗的側妃回過頭,眼里帶著水霧,看著這位燕國王爺;
與此同時,福王妃和另外兩個妃子手里的動作也略微停頓了一下。
鄭凡搖搖頭,
道;
“我既然答應了要帶你們走,就會護你們安全,等班師后,也會負責安頓你們福王府,可能沒以前的日子那般大富大貴,但富足無恙是沒問題的。
不用再這樣了。”
“是,王爺。”
磨盤側妃轉過身,
恭敬地向鄭凡一福,開始掛金穗。
王妃和另外一位側妃,則長舒一口氣,心里一塊石頭落下。
福王妃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待得更衣完畢,原本顯示著雍容的乾國藩王蟒袍,穿在鄭凡身上后,透露出一股子的霸氣。
雖說人靠衣裳馬靠鞍,但鄭凡因為這些年的歷練,氣質上,那是必然拿捏得死死的。
“你們先下去吧。”福王妃開口道。
“是。”
“是。”
三個兒媳婦退出了帥帳。
福王妃則投入了鄭凡的胸前,鼻子在鄭凡蟒袍上,使勁地嗅著,似乎在克制著某種情緒。
鄭凡沒推開她;
少頃,
福王妃笑道:“多謝王爺,倒是給妾身這個當婆婆的,留了太多的面子。”
鄭凡本以為她說的是自己看在她的面子上,沒動她那仨兒媳,
誰知,
福王妃下一句卻道:
“婆婆比兒媳們更入得王爺法眼,妾身臉上有光呢。”
“呵呵。”
“王爺笑什么?”
“既然出了滁州城,就沒必要這般謹小慎微的了,以前也有個家伙,剛到本王身邊時,常常自下姿態,本王把他罵了一頓,現在倒也好多了。”
鄭凡說的是野人王。
“好了好了,我的王爺,妾身懂,不過………”
“不過什么?”
“手感如何?”
“你還是個當婆婆的。”
“亂世人命如草芥,富貴人家最如是;又不少塊肉,不是么?”
鄭凡看著福王妃,道:
“你倒是看得真開。”
“瞧王爺您說的,這些道理,您不比妾身懂得多么。
再說了,沒道理男人屈個膝,叫能屈能伸,咱女人低個腰,就大逆不道了?
還不都是為了活著么。”
“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
“王爺是覺得妾身今日話太多了么,這些日子來,妾身也難得見到王爺一次呢。”
“本王待會兒要去和你們乾國的相公說話,得多留些口味。”
福王妃捂著嘴,
笑得花枝招展,
竟大著膽子調侃道;
“天吶,莫非連韓老相公都把妾身給比下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