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勾馬上跪伏下來,
道;
“爺爺,孫兒知道了。”
有些默契,心照不宣。
但韓亗到底愿意放縱到什么程度,爺孫二人,到底能走到哪兒,都還是未知。
韓亗會愿意為一個忽然冒出來的孫子,傾盡韓家一切么?
趙牧勾不敢往這個可能上去想,因為韓家,本就是一大族,韓亗的孫子輩,也是極多。
但至少,
他有一個機會了,
而這個機會,是他爺爺給自己創造出來的。
哪怕知道自己是韓亗的親孫子,但趙牧勾依舊認為,自己是瑞王府的人,是瑞王府的世子。
“現在,老夫就擔心一件事。”
“您在擔心何事?”
“還記得那日,老夫帶著你和那位平西王爺會晤時,那位平西王爺,曾說過什么話么?
他說,
官家,
不就在這兒么?
老夫當時以為,他是在指你打趣兒,現在想想,有沒有可能,他是另有所指,亦或者,早有猜測?”
……
“呵,我當時就是拿那瑞王世子嘲諷調侃一下韓亗,哪里有什么意有所指。
再說了,我他娘的怎么可能知道那位乾國的官家這一次居然會這么猛敢玩兒御駕親征,我是神仙吶?”
睡了一個很長的好覺的平西王,坐在床榻上拿到剛收到的軍報忍不住對坐在自己身邊詢問自己的劍圣笑罵道。
“真的不知道?”劍圣還有些不信。
因為最新的軍報,清晰無誤地指出,南面的禁軍之中,立著金吾龍纛。
“唉,老虞啊,你常在我身邊,下面人給我神話成什么樣子都無所謂,但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心里難道還沒有數么?
怎么現在學的跟個文人似的,在這兒咬文嚼字。”
鄭凡伸了個懶腰,
他這一覺,是從昨天黃昏睡到了今兒個差不離快正午時分。
可謂入睡前,意氣風發,醒來后,直接四面楚歌。
“仙霸,本王餓了。”
陳仙霸送進來了吃食,伙食很好,四個菜一個湯,單獨為王爺做的。
其余人,都早早地吃了。
王爺一個人坐在帥桌后頭,拿著筷子,吃得那叫一個慢條斯理。
帥帳外頭,趙元年帶著除了自己母親以外的一家子,也早早地在候著了,顯然,他們也知道了外面的情況。
吃好了飯,
王爺揮揮手,示意將碗筷撤下,而后,走出了帥帳。
趙元年帶著自己的王妃們,向王爺行禮。
吃飽喝足的平西王爺,目光稍稍在那位磨盤側妃的身上多停留了一小會兒,
隨即指了指趙元年,
道:
“你母親呢?”
“回王爺的話,母親在帳里,著華裝。”
“你母親是個懂事兒的,去,讓你媳婦兒們,也把華裝穿上,把氣派給抖落出來。”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