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
有幾個甲士,押著白天行刺的那位紫衣女人進來。
女人被上了枷鎖,甲士一腳踹中其膝蓋,迫使其跪了下來。
不過,女人依舊倔強地抬起頭,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金術可。
金術可的模樣很好認,蠻族人的面孔,再加上身居高位的氣質,這類人,是刺客最喜歡的目標。
“你早就知道我在這里。”金術可看著女人,說道。
她笑了,
道:
“你現在才知道這些,已經晚了。”
金術可搖搖頭,道:
“是本將,讓你知道的。”
女人愣住了。
這時,
太子站起身,走到金術可身邊,金術可也隨之從跪坐改為起身。
“師父,她是誰?”
“是刺客。”
“那她為何要在白天……”
“末將不知道。”
“額……”太子。
“末將只知道,她,或者叫他們,是來刺殺末將的,無論中間發生了什么,他們都會這般做,所以,過程,可以不去考慮的。
這也是末將教太子兵法上的第一堂課;
兩軍對壘時,
大多數情況下,那些眼花繚亂的手段,都只是為了最終的一個目的;
我們可以看不清楚對方的手段,甚至被對方弄得一頭霧水,不過,只要我們抓住了對方的目的,最壞的情況,就是可以以不變應萬變。
只是,這里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在敵弱我強時。”
姬傳業行禮道:
“徒兒受教。”
女人留意到了這個孩子,確切地說,是這個孩子身上的衣服。
白天時,鄭凡不會穿蟒袍,也沒著玄甲,太招搖,太子和天天也是一樣。
晚上,當然也不可能穿;
但這睡袍,天家的制式也是截然不同的,鑲嵌著金絲的邊紋,再加上在火燭下清晰可見的龍的繡針;
“他……他是誰……”
女人開口問道。
金術可微微一笑,沒回答,而是伸手向前。
太子有些興奮地舔了舔嘴唇,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干爹的形象;
只見太子殿下上前一步,
盡量讓自己有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再微微提起下顎,
道;
“本宮,姓姬。”
姓姬,還自稱本宮,當世只有大燕太子了。
只是,
女人接下來的反應卻讓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的太子殿下很是……無奈;
女人發出了一聲驚呼,
但并非驚呼:燕國太子為何會在這里!
而是近乎驚恐地咆哮道;
“平西王也在這里?”
……
“來,抬起頭。”
躺在擔架上的田榮抬起了頭,他不清楚自己為何會被抬到了這里,而且還被送到了這座哨塔上。
在他面前,坐著兩個人,他們應該是在下棋。
一個男子,手里把玩著一枚棋子,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
“田榮是吧,白天為何會被刺殺?”
“您到底是誰?”田榮沒回答,而是試探性地問道。
“是我在問你呢。”
“你是金總兵的人?”
“姑且是吧,現在,能回答了么?”
“我被鳳巢內衛刺殺了。”
“為什么?”
“因為我為大燕辦事,為平西王府辦事,為金總兵辦事,為鳳巢內衛所恨。”
“哦。”
鄭凡點點頭,看向天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