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馕,樊力邊啃邊往外走。
走到另一個院子的拐角處,
一道俏麗的身影從圍墻上蹦跶下來,跳到了樊力的肩膀上。
樊力伸手一接,在其屁股上一拍,女孩極為熟悉地借力,坐到了他的肩膀上。
同時,
雙手很是熟稔地摟住了樊力的脖子,
腳尖在樊力的胸膛上輕踹,
問道;
“偷出來了?”
“嗯。”
“放進去了?”
“嗯。”
“那就好,哎呀,不過我是真不清楚,為什么我師父他自己不親自來,難不成是因為百里劍是師父自己當初寄存到王府的,不好意思自己再去要回來?”
樊力搖搖頭,道:
“他要臉。”
……
王府隔壁的小院兒里。
劍圣站在墻根處,
那只遲遲不愿意回雞窩的鴨,則站在劍圣腳下。
劍婢是劍圣的弟子,這毋庸置疑,但劍婢最早的師父,是那位袁振興。
劍圣愿意傳授劍婢所有,可在劍婢心里,第一個師父,永遠是那位乾國第二劍。
練劍的人,心里都有一種對完美的苛刻與追求。
所以,劍圣當初想收天天做徒弟,靈童之體,學什么都事半功倍。
可天天拒絕了。
拒絕了就拒絕了吧,劍圣也早就看開了。
只能說,有些遺憾吧,畢竟靈童之體,不好找,自己身邊有一個劍婢可以繼承自己的衣缽,也該心滿意足了。
然后,
然后,
然后那個曾經一直被自己拿兒女之事來調侃的平西王爺,真正做到了什么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如今,不僅新添一兒一女,而且竟然全是靈童!
火鳳靈體,就是在大楚皇族那里,也足以讓皇家驚喜地發瘋,那個小一點的男嬰,看似不是靈體,但那封印之處能瞞得住別人怎可能瞞得住劍圣?
一出生,就要被封印的孩子,到底是怎樣的妖孽?
劍圣不由得看向院子里,
劉大虎正在練刀,
小兒子坐在嬰兒床上,玩著一把木刀,哥哥在那兒練,他也跟著在那里舞著。
嬰兒床上的玩具里,總共有七把小木劍,就只有唯一一把木刀。
劍圣走過去,
伸手抱起兒子,
兒子很親父親,主動張開雙臂迎接父親的抱抱。
不動聲色間,劍圣將那把木刀收起來;
抱了會兒孩子后,
劍圣將孩子又放回嬰兒床。
兒子坐在那里,
目光在面前的七把各式各樣造型很是精美的小木劍上逡巡了一遍,然后,又逡巡了第二遍;
最后,
兒子眼角抽了抽:
“嗚嗚嗚嗚……”
哭了起來。
劍圣只得將小木刀放了回去。
兒子馬上不哭了,抓起小木刀,繼續跟著在那里練真刀的哥哥舞了起來。
劍圣轉過身,
發出一聲很是憂郁的嘆息:
“唉……”
————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