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敏與池林扭頭看向身后,見到了來人。
來人掃了一眼他們,道:“收刀。”
郝敏與池林聽話地收刀。
“出去。”
郝敏與池林互相看了一眼;
茍莫離嘴角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但隨即,郝敏與池林還是向來人行禮后,走出了帥帳。
“哎呀呀,倆臭小子,是怕被你打咋滴,在你面前就不敢咋呼了?”茍莫離盤起了腿對劍圣抱怨道。
劍圣看著茍莫離,道:
“我要不出來,你真就要被宰了?”
“呵,不至于,不至于。”茍莫離擺擺手,“就這么被點了燈,那豈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茍莫離伸手,將自己身下的毯子掀開,毯子下面的夾板里,竟然躺著一男一女。
他們的胸口位置都掛著碎骨項鏈,雙目緊閉,沒有氣息。
這兩個,是星辰接引者。
當年王府家生孩子,有道人自遠方不請自來;
被囚禁于王府隔壁地牢中的星辰接引者為保護王府,出了力,故而身份上,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寬恕。
茍莫離本就是野人,其身邊,也分配到了兩個,眼下二人,則是以類似“龜息功”的方式正在沉睡,但茍莫離自然也是有即刻叫醒他們的辦法。
“還是不夠穩妥。”劍圣評價道。
“如何才穩妥?提前把他倆給做了?這壓根就沒什么穩妥不穩妥的事兒,不存在的。”
茍莫離拍拍屁股,站起身,繼續道:“沒想到王爺會讓你親自來一趟。”
“收到他們的密信了,所以他特意讓我來一趟。”
以劍圣的身份,做一個信使,本身就具備極強的效力,因為沒人會認為,劍圣大人會背叛王爺。
在江湖中流傳的很多故事里,包括晉東最流行的社戲里,劍圣總是站在王爺身邊,幾乎是男二號的形象,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王爺這還是心疼我,哈哈。”茍莫離笑了笑,隨后,走出了帥帳,劍圣則站在他身側。
“都散了吧,該干嘛干嘛。”茍莫離喊道。
眾甲士紛紛散開;
郝敏和池林,見劍圣一直站在茍莫離身后,幾乎相當于表明了來自王爺的態度;
二人對視一眼,走上前,剛準備跪下請罪,卻被茍莫離兩腳踢在身上,罵道:
“滾犢子,別跟老子在這兒搞這些虛頭巴腦的,下去。”
“喏!”
“喏!”
劍圣轉身,對劍圣道:“其實我也是有些沒轍,得把時間拖好。”
“我不清楚你們的打算是什么。”
劍圣記得,自己的兒子,似乎也不清楚,哪怕自己那兒子每天還幫王爺收發折子,有時候還得自己去幫忙批折子,卻依舊只能傻笑。
茍莫離卻點點頭,道;“我也說不上來。”
“又打啞謎?”
“啞謎有解,這個無解,真就只能意會,無法言傳,所以為何一將難求?這里的將,其實在我看來,應該是帥的意思。
隔得遠,哪里來得及八百里加急互通音訊?
無非還是看為帥者,自己拿捏個章程自己去面對唄。
您覺得,咱們現在和楚國之間,最大的優勢是什么?”
未等劍圣回答,茍莫離就先行回答道:
“主要不是在于兵強馬壯,當然肯定是兵強馬壯的;
但真正的優勢在于,咱們這兒,帥才,比楚國多,這樣施為起來,就從容得多了。”
“那你就繼續從容吧,我累了,歇歇。”
“別介,別介,明兒個謝渚陽約我碰個面,你來了,正好陪我去。”
“還真勾搭上了?”
“緩兵之計,緩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