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關,于我楚人而言,實在是太過重要,也太過沉痛。
奪回它,我大楚才有資格重新立起來。”
“都督……”
“有什么話盡管說盡管問,這是當年孟師教導我時說過的話。”
“都督,若是此戰,未能成功呢?”
“未能成功,那好一點的結果,就是我大軍再度撤回三郡。”
“壞……壞一點的呢?”
謝玉安閉上了眼,
道:
“你家有拓印本吧?”
“什么?”
“沒有?”
“沒有,但……我都背下了。”
“謄抄出來。”
“這……”
謝玉安轉過身,擺擺手,
道;
“獻與燕人吧。”
……
“王爺,奴才念完了。”
黃公公將手中的卷軸閉合,先前他念的,是熊廷山派人送入鎮南關中的檄文。
“以熊氏皇族血脈身份來警告孤?以大楚火鳳之靈的名義,來通告孤?呵呵呵。”
鄭凡站在那里,雙手平舉,四娘正在幫他著甲。
“黃公公,你說這家伙,是不是在拿他的出身,在壓我?”
世人皆知,大燕攝政王出身北封郡黔首,是從草莽中崛起的光耀。
黃公公笑道:“王爺,他也就只能拿這個來嘴快嘴快了。”
鄭凡點頭道:“就是,血統什么的,在我看來,那是論畜生用的。”
黃公公面色有些尷尬,不知道怎么接,因為這話其實是把姬家也牽扯進去了。
王爺可以隨便說,因為他親眼見過王爺與陛下互罵畜生;
可他這個奴才,怎敢跟著一起附和?
倒是屋外頭院子里,
躺在那兒的貔貅聽到這話,抬起頭了頭,看向了屋子里,打了個響鼻,以示不滿。
隨后,又匍匐下來,順帶掂了掂自己背上半年前剛換的一套鱗甲。
“再說了,真要論血統,他有什么資格與我論?
他是旁系所出,已不算楚國皇室本家了,我家大妞她娘,可是他楚國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論火鳳之靈,呵呵呵,
這就更可笑了,
我家大妞是天生的火鳳靈體,他配比么?
哎呀,
真要論起血統火鳳什么的,
原來他大楚皇室的正統,竟在我大燕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