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呢?”女人問道,“那個乾人。”
“喊上他一起。”
“好。”
女童站起身,女人也站起身,離開了酒館。
……
女俠向北策馬奔騰,入夜后,投宿在了另一座客棧里。
在客房里洗了澡,出來倒水,回來時,發現下方又來了新投宿的一行人。
男子推著車,車上坐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
這一對女人,身著白衣,宛若母女。
女俠的目光,在那推車男子身上多流轉了一會兒,那推車男子,也看向了他。
彼此短暫的目光交匯后,女俠回到自己的客房。
外頭,隱約傳來些許動靜,店小二帶著客人辦著入住。
女俠躺到床上,閉上眼,膝蓋疊起,雙手攤開,似睡似打坐。
可這種靜謐的氛圍,很快就被敲門聲所破壞。
女俠沒開口。
門開了;
女童端著一份吃食走了進來,放在了桌上,然后很是乖巧地跳坐到一張椅子上。
女俠坐起身,大女人則提著一壺酒,走了進來。
門沒關,門檻著坐著一位推車男子,只是一味地憨笑。
“我不認識你們。”女俠說道。
“現在就認識了。”女人回答道。
“為什么要認識?”女俠反問道。
“因為我們很可能有相同的仇人。”
女俠身邊的劍,出鞘,這是一把平平無奇的劍,不帶任何花頭,普通縣城的鐵匠鋪里就能買到,連精致都稱不上;
但在此刻,一道劍氣卻直接沖了過來。
女人揮手一擋,悄無聲息間就將這道劍氣給化解。
“坐。”
或許,這就是江湖中人打招呼的方式,先過一道手,以此來判定你是否有資格與我坐同一張桌子。
女俠起身,從床邊來到桌邊,坐下。
“你們是母女?”
“是,也不是。”女童回答道。
“那他呢?”女俠指著坐在門檻上的中年男子,“是你爹,還是她丈夫?”
“一個朋友,路上認識的朋友,在你之前。”女童回答道。
“朋友?”
“對,我和她都崴了腳,走不動道,所以他就推著我們趕路,是個好心人。”
“崴腳,走不動道?”女俠感到很荒謬。
女童眼眸,清澈無比,不是普通孩童的清澈,而是一種探究玄奧的深幽,不出意外,應是一名煉氣士,只是不曉得如何做到“返老還童”了。
至于這女人,先前化解自己劍氣時,澎湃的氣血表明,她是一名很強大的武夫。
她們崴了腳,她們走不動道,需要人推著車才能趕路?
“他想睡你?”女俠看向女人。
女人搖搖頭,道:“我倒是愿意。”
女俠又看向女童,道:“難不成是你?”
“呵呵呵。”女童冷笑一聲,道,“人家就是個好心腸而已。”
“哦,倒是個怪人。”
“的確。”女人附和道。
女童拿起酒壺,開始倒酒:“我們倆,剛從楚地過來,本以為楚人可以擋得住燕人,誰知道竟然被燕人殺了個潰敗逃亡。”
“你們也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