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問,當年我為何沒難為你么?很簡單,當年我還沒打趴下整個楚國,所以,我覺得難為你,沒那個必要。
現在,楚國已經被我打趴下了;
現在,
我要說出征,
你楚國,上上下下,都得配合于我!
皇帝向我低頭,
謝家為我出兵,
獨孤家的那位造劍師,也得抱著他的劍,來這里為孤站崗!
恰好,
你今兒又來了。
你說,
你又有什么用呢?
無非,
讓我把欠下的那口氣,順手給出了罷了。”
“王爺,這般羞辱我,豈不是有辱王爺您的威名?”
鄭凡笑了起來,
指著帥帳簾子,
道:
“往望江中撒尿的事兒,是你自己在楚國宣揚出去的;
孤準你把我逼你喝尿的事兒,也宣揚出去,來來來,來損孤的威名呀。
損了孤的威名后,
呵呵呵,
你還有臉,
活著么?”
八王爺雙手,死死地摳著自己的衣服。
“我原以為王爺,是個心懷天下……”
鄭凡走下了帥座,
伸手,
抓住了八王爺的脖頸,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孤胸懷天下,和孤故意拿你取樂,并不矛盾。”
“砰!”
八王爺的臉,被鄭凡直接按在了地上,
“孤,本就是個小氣得不能再小氣的人。”
鄭凡伸手,
指了指先前茶幾上放著的酒壺,
道:
“那兒還有一壺,沒兌酒的。
要么,
你去給它喝了,
要么,
你就走出這帥帳。”
八王爺爬起來,默默地走到茶幾前,拿起了酒壺:咕嘟咕嘟咕嘟……
“好喝么?”
“好……好喝。”
鄭凡轉過身,恰好看見自家兒子,此刻正站在帥帳口。
攝政王的帥帳邊,本就有學社里成績優異孩子提前進駐的傳統,鄭霖穿著親衛服,還易了容。
而“真正的”世子殿下,已經陪著他姐姐,回晉東去了。
鄭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似乎沒能料到,
自家老子,
竟然也有這般促狹的時候。
鄭凡則伸手,輕拍腦門,
得,
讓這臭小子,看了自己這當爹的笑話。
……
帥帳外,
父子倆并排走著。
鄭霖用一種嘲諷的語氣道:“那是你的帥帳,你也不嫌臭。”
“兒子啊,你爹我得看著他喝下去。”
鄭霖“呵呵”一聲,
道:
“他說的對,當年你本可以報仇,卻又故意留到現在,還整出那個理由,真是個笑話。”
“你是想說你爹心胸狹小呢,還是喜怒無常呢?”
“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