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當后,
攝政王將沿著乾江南下,走老路,過謝氏地盤,再轉回晉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王爺報仇,就在今晚。
大舅哥背后捅刀之誼,他鄭凡不報回去,怎可能安心回家泡溫泉?
現在雖說乾地沒有全復,可核心區域基本都在燕人手中,乾地那東一塊西一塊的反抗勢力,根本無法成大氣候。
解決了乾國,大勢之下,他本就半殘了的楚國,還能有什么翻身的余地?
而皇帝,
也將北歸燕京。
“御獸監新培育出了四頭貔貅,你家那仨崽子,到時候一人分配一只如何?”
“御獸監怎么忽然這般高產了?”
貔貅,可是很難培育的,畢竟不是貔獸。
“御獸監開發了個新法子,可以從宮內那頭老貔貅精魂里抽取魂血,成功率也隨之大多了。”
“四頭太少了,我先預定個十八頭吧,給我親衛,這樣出門時才夠排面。”
“做夢吧你!”
“呵,商賈本性,小氣。”
“姓鄭的,等回京后,我將修你曾說的那個凌云閣,給你擺第一位。”
“我說,你要真有誠意,你太廟里給我騰個位唄。”
“放屁,你姓鄭的會愿意我進你家祖墳么!”
“來唄,我身邊給你留個空。”
皇帝愣了一下,隨即大罵道:
“賤人!”
坐在貔貅背上的王爺,擺擺手,
道:
“再會了,畜生。”
……
皇帝,回到自己的鑾駕內。
隊伍,也隨之北行。
過汴河后,
原本端著茶水侍奉正在批閱折子的魏公公,默默地放下茶水,向前邁了一步。
而這時,
一身著白衣身材豐腴的女人走了進來,跪伏行禮。
女人身后,站著一紅袍太監,似是隨行,又似是看押,當初的小太監,如今也不小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筆,一邊捏著略有些發酸的手腕一邊問道:
“你不在御獸監給朕培育貔貅,非要千里迢迢跑這里來做什么?”
女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剎那間,風艷氣息流淌而出,足以明媚春色。
“陛下,
那一尊貔貅顯靈于民女身前,告知了民女一個法子。”
“哦,法子?這法子,能培育出更多的貔貅么?”
白衣女人搖頭,
臉上的嫵媚與風情在這一刻盡數斂去,
隨即,
她所說的話,
讓鑾駕內的氛圍,
瞬間降入可怕的冰點:
“一個,
可以讓攝政王走得理所當然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