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頭頂上那高高在上的天,在咱們眼里,到底是多么的一文不值!
他們自己,也覺得是天之下的第一人,做夢都想將那江山萬民天下風云一手掌握操控。
那我們今日就讓他們知道,
到底誰,
才是真正的螻蟻!”
“嗡!”
烏崖出鞘。
鄭凡斜舉著刀,開始向前走。
魔王們,緊隨其后。
四娘手里纏繞著絲線,薛三手里把玩著匕首,瞎子掌心盤著橘子,阿銘摩挲著指甲,梁程磨了磨牙;
樊力舉起自己的雙斧,
走在最后頭的他,
大喊了一聲:
“烏拉!”
這哪里像是大燕的攝政王和王府尊貴神秘先生們的姿態,
若有旁人在這里,估摸著打死都不會相信他們麾下,有百萬大軍可以一令調動。
因為,
這分明就是城鎮上茬架的混混兒,江湖上賣命拿銀子的拖刀客;
山頭上,
兩個女人依舊站著。
“來了。”
“是的,來了。”
“還是有些不真實,還以為會有其他后手,竟然真的就這般莽撞地過來了。”
“哪里可能還有其他后手,除了你之外,還有八名大煉氣士可是一直盯著呢。”
“傳信吧,準備接客。”
……
“哦,終于要來了么?”
黃郎略顯緊張與激動的搓著手。
“是的,主上,他們來了,氣勢很足呢。”
黃郎摸了摸腦袋,問道:
“山谷后頭,第一批,是誰?”
“是徐剛、徐淮與徐海三兄弟,按理說,他們是燕人,又是仨武夫,所以他們本就要求站在第一線,想要會一會這大燕的攝政王。”
黃郎有些擔心地問道:
“會不會出什么岔子?”
“主上是擔心他們是燕人,所以會,網開一面?”
“是。”
“請主上放心,凡是選擇入門的人,早就摒棄了自己在俗世的身份。這仨兄弟,雖然同姓,卻并非一家,而是后來結拜,挑了個順眼的姓氏,共同姓徐。
其中老大徐剛,當年還曾被燕國通緝追殺過。
再者,
到如今這個地步了,
我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黃郎看著酒翁,
微微低了低頭,
問道:
“記得酒翁您,是楚人把?”
“是。”酒翁隨即笑道,“所以,屬下對主上身邊的這位陛下,可一直很客氣呢,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黃郎則道:“那是因為,如今大楚國勢衰弱,所以酒翁您,有些瞧不起咱們這位陛下,可大燕呢?”
“不可能。”酒翁篤定道,“徐剛與燕國姬家,有仇。”
楚皇忽然開口:“再大的仇,一躺百年,又算得了什么?”
聽到這話,酒翁的神情有些變化。
楚皇又看向黃郎,道:“這幫人,除了實力各個強大,但組合起來,還真是一群……不,是比烏合之眾,還不如啊。”
對面來的,是燕國的攝政王;
這位近乎是一人打下大半個諸夏,造就大燕如今一統之勢的王爺,可卻讓三個燕人出身的黑袍武夫做第一防線。
這就相當于是兩軍對弈,你竟然用投誠的偽軍,去打前鋒。
黃郎有些尷尬道:“陛下您這話不該對我說,他們敬我一點兒呢,喊我一聲主上,但我啊,可從來都不敢以主上自居啊。
您也錯怪了酒翁,
這幫人,各個心高氣傲,若非是為了那預言為了那將來,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聚集在一起。
眼下只不過是強行因一個很大的利益,硬生生地湊成一窩罷了。
真想誰指揮誰,誰又能指揮得動誰?
有強有弱不假,
可各個惜命惜壽,他強的,也不敢為了壓制住其他人而大動干戈,虧本買賣,劃不著。
人家姑娘是一白遮百丑,
這群人,
哦不,
這群大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