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公子?謝喻白?
她昏睡了兩個時辰?
白翹和連翹也剛醒過來?
究竟發生了什么——
她記得那個小孩子拿了封信,還帶著二哥隨身的玉佩,讓她到長安客棧二樓拐角最后一間的客房去見。
她去了,和林蘅一起,然后呢……
進了門,她覺得屋里有一股清甜的香味,撲鼻而來,林蘅還深吸了兩口,夸那香好聞,她卻不喜歡,下意識就皺眉。
四下掃視一圈兒,屋里一個人都沒有。
等張口想說話,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迷香——
溫桃蹊瞳孔一縮,想到了梁時那時的下作手段。
她一定是又中了迷香了。
溫桃蹊胸口一痛,冷著眸色去看那丫頭:“林姑娘呢?林姑娘在哪兒?”
小丫頭忙又安撫她:“林二姑娘在隔壁院子安置著,您也別擔心,她也沒事兒的。”
那就是謝喻白把她們給救了。
她正要再向小丫頭問些什么,門被人從外頭吱呀推開。
這小院平時謝喻白肯定也不用,說是正間正臥,可實際上也就是一間小屋子而已,正門和床榻,根本也沒隔著幾步,拿紗屏給隔開了。
先前她迷迷糊糊的,也沒顧上,這會兒再掃視一圈,心下便了然。
八成還是為了安置她,謝喻白才叫人找了這么一架屏風,把床給隔開了。
她隔著紗屏,隱隱看到兩個人影,匆匆進門來。
真是隔著屏風都看出了焦急了。
溫桃蹊提著的心,一下子落了回去,長松了口氣,朝著小丫頭擺擺手:“你出去吧。”
那小丫頭也摸不清這姑娘的脾氣,反正她拿銀子辦事兒,聽主子差遣吩咐,于是蹲身一禮就往外退。
繞過了屏風的時候,迎面撞上溫長玄,溫長玄一擰眉,倒沒說什么,眼看著她出了門去。
陸景明心里惦記溫桃蹊,恨不得搶在溫長玄前頭進到里面去。
溫長玄卻身形一頓,在屏風外站定住,回頭瞥了他一眼:“還往里進?”
陸景明喉嚨一緊,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老老實實就站住了。
溫桃蹊聽得真切,沒忍住,唇角上揚,淺笑出聲。
溫長玄這才提步進到里間去,見溫桃蹊小臉兒紅撲撲的,懸著的心又放下去:“看樣子確實是沒有大礙了,我先前還怕這迷香對你身體有什么不好的,這會兒見你面色紅潤,也沒什么不適,總算是能放下心了。”
溫桃蹊吸了吸鼻子,低頭看自己身上衣裳穿的整整齊齊的,她抬手,又攏了一把衣襟:“二哥,我就是覺得沒力氣,渾身沒勁兒,你扶我挪到外面羅漢床去吧。”
這死丫頭……
溫長玄面色一沉,哼一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