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開解
忠肅侯府的二公子王熙包下了城南的丹溪別院,設了一場宴,說是先前他小兒子病了一場,如今大病初愈,他高興。
他正妻柳氏給徐月如下了請帖,忠肅侯家的七姑娘也給林蘅和溫桃蹊分別下了請帖。
既然各自下請帖,去是一起去,可迎客的便有各自的去迎的。
溫桃蹊接請帖的那天,徐月如和林蘅正好就在她家里,一時便又說起忠肅侯府這位二公子。
就是個紈绔。
一日高興,一日不高興的,橫豎爵位不指望他來承繼,是以家里頭對他也從沒寄予厚望,他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只要不作奸犯科,便一概無妨。
于是三個人在一處說說笑笑的,卻突然提起來林月泉來。
之前在杭州那會兒,林蘅出的那件事,徐月如是知道的,自對林月泉恨得牙根兒癢。
可是林月泉背后有人,連齊明遠一時都暫且忍下了,她不好多說,倒像是攛掇著。
這段時間,陸景明和齊明遠在一塊兒,合計著調查人家,甚至查到了泉州知府蘇徽,查到了淮陽王府身上去。
她想來并不單是為了林蘅的事,可至于這里頭還有什么原因,她是不清楚的,便也就不知道,林月泉與溫家,與溫桃蹊之間的糾葛。
外頭的好些事兒,一向是齊明遠愿意說,就主動來跟她商量,他不說的,她就算察覺了,輕易也不過問。
林蘅一聽林月泉的名字,下意識就去看溫桃蹊。
徐月如敏銳的捕捉到,語速就漸次放慢了:“我聽六郎的意思,那林月泉是為了選皇商進京的,他背后是冀州侯府作保。”
“冀州侯家和忠肅侯府,祖上到底有些交情,而且忠肅侯府的老姑奶奶,當年就是嫁去了冀州侯府的,只是又隔了一代人,冀州和京城又相隔甚遠,往來走動少了,聯絡的少了,倒也沒聽說多有交情,比我們可不如了。”
“再加上忠肅侯府與冀州侯的行事做派,從來不同,叫我說,該是很看不上孔家人的做派,才懶得搭理。”
“但現在林月泉這么著進京了,王熙設宴,總要給冀州侯府一些面子,這才也給他下了請帖的。”
連林月泉都能拿到請帖,那陸景明一定就也有。
祖母和忠肅侯府的老夫人是手帕交,那二哥也一定有。
這個宴……太平不了啊。
溫桃蹊抿緊了唇角:“那還挺熱鬧的。”
徐月如多有眼色的人,看了眼林蘅,果然林蘅幾不可見的朝著她搖了搖頭。
于是她收了聲,不再提林月泉,只是打了個岔,又說笑一陣,領了林蘅離開的。
溫桃蹊一路送了她們出府,目送她們登車遠去,才帶了丫頭返身進府。
馬車緩緩行駛,徐月如叫了林蘅一聲:“桃蹊和林月泉……不可說?”
“倒不是不可說,就是從前發生過一些事,在歙州的時候,桃蹊挺防著他的。”
林蘅撇了撇嘴:“他那個人……我接觸不多,也不好說人品德行究竟如何,但總覺得不懷好意。”
他自是不懷好意的。
上次擄人,他不就是沖著溫桃蹊去的。
徐月如也不知道他們把這事兒告訴過溫桃蹊,不然也不會在溫桃蹊面前提起林月泉。
她摸了摸鼻尖兒:“他對桃蹊很熱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