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只莫名其妙掛掉的暴躁貓,陳凡也顧不得上去查看究竟,迅速轉身扶起旁邊前輪變了形的小電驢。
將陳小月抱到車上,推著前輪變形的小電驢脊背一聳一聳地火速逃離。
這時候,即便平時話多的陳小月也已經嚇得臉色慘白,瑟瑟如一只受驚的雛鳥。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太快了!
快到陳小月都沒有完全弄明白,剛剛都發生了什么。
何止是陳小月,就算陳凡也不過明白了六七分而已,不過,他感覺剛才那只暴躁貓好像有點故意針對陳小月,這讓他有些想不明白。
是因為它覺得小丫頭的肉口感更好一點?
看著父女倆慌慌張張離去的背影,一身黑色緊身衣,頭戴黑色面罩的窈窕身影,瞬即從路邊現身。
黑衣人走上前去伸出腳,踢了一下那只死去的暴躁貓的尸體。
確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她右手手腕一抖,手中便多了一柄鋒利的匕首,俯下身去,動作嫻熟地剜掉了暴躁貓的雙眼。
……
陳凡用小電驢推著陳小月,一路跑回了金鱗小區,心里才稍稍踏實了一些。
那些原本在樹蔭下乘涼的大爺大媽們,看著跑進小區灰頭土臉呼吸急促的父女倆,也都僵直了身體,梗著脖子,如驚慌的鴕鳥一般呆呆地盯著他們。
“這爺倆是咋了?路上遇到打劫的了嗎?”關切的聲音隨之突兀地響起。
“這事比打劫嚴重,最近沒事還是少出門吧!”
陳凡撂下一句話,然后也不作過多解釋,繼續推著陳小月向著自家住的樓下走去。
將前輪扭曲變形的小電驢停好上鎖,然后背著陳小月大步上樓。
這時候陳小月貼著陳凡的背,才后知后覺地問了句,“老爸,那只怪貓是你殺死的嗎?”
“好像……是吧!”
其實,陳凡心里也沒底,既然陳小月這么問,他就順便默認了。
“我不信,我感覺你當時抱著我的時候,身體抖得可厲害了!”陳小月如同蔫了的植物又開始漸漸復蘇。
“不信拉倒,我的實力就算我自己都不清楚!”陳凡說話間低頭皺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腳。
剛剛跑得太急,左腳上的一只拖鞋已經不知去向,現在才感到被小石子硌得腳丫子生疼。
于是,干脆將右腳上剩的一只拖鞋也踢飛,讓它自個兒找伴去了。
陳凡赤腳背著陳小月,一口氣爬到五樓,已經是氣喘如牛,放下陳小月,伸出手去錘房門。
砰——砰——
門被從里面打開之后,高美麗和陳建設同志同時站在門口,一臉吃驚地看著這一大一小。
這老兩口,高美麗同志矮胖,風風火火;陳建設同志則是高瘦白凈,略顯佛系,兩人站在一起就充滿一種喜感。
大概是過日子久了,被生活浸潤的倒是有了點夫妻相。
“這是咋地了?我讓你買的大鯉魚呢?”高美麗同志手里拿著鍋鏟盯著陳凡急吼吼地問。
“別問魚了!小命都差點沒了!”陳凡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喘著粗氣說道。
“小月受傷沒啊?快來給奶奶看看!”
高美麗同志倒是沒先問兒子怎么樣,而是趕緊急忙去查看陳小月的狀況,對此,陳凡也已經是習慣了。
“奶奶!”陳小月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委屈,順勢張開雙臂撲進了高美麗同志的懷里。
其實,陳凡有時也納悶,這小丫頭跟自己在一起時候嘴損著呢,卻特別會討好家中二老,這大概也是她深得家中二老歡心的原因吧!
相比于高美麗同志的風風火火,陳建設同志則是沉穩多了,這個時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問:“快說!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