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喜的武功也不低,怎么會幾招就被人制服?武則天聽了不相信,沉聲喝道:“刺客突進地宮時,你們為什么不鳴鑼示警?”
“這。。。”
汗水從額頭上順著的鼻子往下滴,富喜的身體因恐懼而不住地輕微顫抖,他知道,皇上英明睿智,什么都瞞不了。首先他的武功在皇宮能夠排上前二十,幾招制服他的人有幾個?另外他們有兩個人,在刺客進來時,一個抵擋刺客,另外一個完全可以去鳴鑼示警,向外求援。
他倆沒有向外示警求援,因為他當時信心滿滿,且強烈地想與刺客比試一番,不想被外人知道。所有這一切都是瞞不了皇上的銳利的眼目的。再說,地牢之中的人犯并沒有丟失,過失也不大。還是承認自己的過失比較好。想到這里,富喜突然抬手打了自己兩個巴掌,然后痛心疾首地說道: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說說,你是如何該死的?”
富喜結結巴巴,戰戰兢兢說道:“奴婢因為久處在禁苑,一向感到寂寞,終于碰到來了一個高手,奴婢技癢,忍不住與刺客比試了起來,沒承想刺客武功比奴婢略高,又兼心狠手辣,不講規矩,用暗器梅花針把奴婢擊傷,使得奴婢落敗,地宮失守。”
聽到這里,武常嚴厲地瞪了富喜一眼。而武則天的臉色反而變得和緩了一點,用好奇的語氣說:“剛才你說,這刺客使用梅花針?”
“對的。”富喜連忙回答,他預感到一陣風暴從頭頂上滑了過去。
武則天用耐人尋味的目光盯著富喜,突然問道:“在刺客之前,還有誰來過地宮?”
富喜知道禍事還是沒有離開,他的腦門子上又冒汗了,他不敢隱瞞,因為他知道,什么都瞞不過皇上的眼目,只能如實說道:“還有罡烈公來過。”
“罡烈公來此做什么?”武則天明知故問。
“探視婉兒姑娘。”富喜磕磕巴巴道。
現場有不少人懷疑,那刺客是由張麟安排去營救上官婉兒的,不過,武則天沒有這么想,因為她已經知道,張麟在寒苑也遭到刺客的刺殺,而且他還抓住了一名刺客的同伙。她只是覺得張麟的膽子太大了,居然敢如此挑釁她的威嚴。
“他有朕的旨意嗎?”武則天提高了嗓音,聲音變得嚴厲了起來。
富喜渾身汗透,“沒有。”
“你好大的膽子!朕怎么下旨的,被關于地宮之人犯,無朕旨意,誰也不得接近!”武則天抬手一拍龍輦扶手,怒聲叱道。
富喜嚇得匐伏在地,叩頭不止:“皇上,是奴婢不察,認為他是保護神都的功臣,所以就對他沒有阻攔。奴婢錯了,請皇上責罰。”
對于收受金子一事,富喜竭力進行了隱瞞。這一點若是說出來,他的罪責必然翻倍。
對于富喜,武則天一直很放心,但是近日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她的忍受范圍,她沖富喜和葵畫甩了甩袖子,冷聲說:“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去犬苑當差。”
“謝皇上隆恩!”富喜心里又是一陣輕松。犬苑的待遇雖然比地宮要差一點,環境也臟一點,但是,責任也更小一點,這倒是頗為符合他現在的疏懶的心態。他有時間找人比試一番,哪怕找不到比試對手,逗弄一下獵犬也是好的。據說有些兇猛的獵犬,堪比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