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咬了咬嘴唇,到得如今,已經不是顧及顏面的時候,自己毀了華胥祭壇,燒了九黎糧倉,重創了軒轅妭,早已為蚩尤不容,此刻,九黎眾將層層圍在外面,為的就是將自己碎尸萬段,如果,此時沒有王母的相助,那自己便是再無生機,當下,便是繼續說道:“那相柳原本就是好色之輩,自奴婢到了九黎便屢屢示好,只是奴婢當日全不在意,此時,為了成就娘娘的計謀,奴婢百般無奈之下也顧不上其他,只好委身相伴。那相柳畢竟是粗野之輩,得了奴婢的身子,便要向蚩尤和軒轅妭稟報,想要與奴婢結為連理,被奴婢的苦勸下,才答應大戰之后才去稟報。而平日里,更是將奴婢視為自己的夫人,早晚間,尋了機會便會與奴婢私會。那日,奴婢推說天天待在營寨中了無趣味,便讓他帶奴婢出去走走。這相柳倒是不以為意,當下還心頭大喜,以為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奴婢一起,便興沖沖的帶了奴婢出了營寨。待到了臨近華胥族營寨的區域,奴婢裝作無意間發現,便說這華胥族原本便在昆侖之墟,自己早便和華胥族有舊,今日難得路過,莫不如進去看看,也算是拜會一番。”
玄女說道這里,已到了關鍵所在,抬頭看了看王母,見王母專心致志的聽著,方才長出一口氣,繼續說道:“這蚩尤與軒轅妭雖然對奴婢起了疑心,然而,面上卻是親厚,特別是軒轅妭一直與奴婢姐妹相稱,而蚩尤,因為奴婢幫過他幾次,心中一直對奴婢有些愧疚,面上自然也是待奴婢甚好,因此,相柳哪里能知曉這其中究竟,當下,竟是驚喜萬分,越發覺得和奴婢的好事將近,自然不疑有他,立刻帶奴婢進入了華胥族的禁制。要說,也是蒼天眷顧,那些時日,華胥族與九黎的結界正在打通,尚還不算完善,于是,相柳帶了我竟然沒有被人發覺,而華胥族人多次見過相柳,更是不以為意,殷勤的招呼了,也就沒有在意,我二人在華胥族中如同入了無人之境,倒是隨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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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告訴相柳自己識得華胥族中長老,要去祭壇尋他,相柳本還猶豫,畢竟這祭壇是一族密地,非等閑不得入內,可是當奴婢告訴他,待見了長老,便由長老出面為兩人主持婚事,這相柳便立刻轉了主意,帶了奴婢便直接進了華胥祭壇。現在想來,那一日真是猶如天助,又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原本祭壇是華胥古族最為隱秘的地方,可是那一日我們去祭壇的路上竟然沒有碰到一個人,現在想來,那時候華胥族人應該都在太虛境內,自然也沒有關注到這些,而我二人也就輕易便到了祭壇。此時,祭壇內沒有一個人,那巨大的七色堇圖騰就立在奴婢眼前,這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此時,奴婢的心中再也沒有別的想法,當下,便將娘娘賜給奴婢的靈力球向祭壇拋了出去。”說道這里,玄女禁不住瑟縮了一下,她再也無法忘記,在她將靈力球投出去的時刻,相柳眼中閃過的疑惑與憤怒,那眼神仿佛長在了自己的心底,只要閉上眼睛就會浮現在自己的眼前。那時候,相柳應該不知道那是什么吧,只是察覺到自己的神色有異,便毫不遲疑的撲了過去,也正是這一撲,縱使拼得自己隕落,也將那靈力球之力卸了一卸,而正是這一卸,祭壇上的七色堇圖騰只是碎裂,而沒有煙消云散。只是,自己當時又哪里顧得上這些呢?!相柳那冷漠絕望的一瞥,爆炸聲中的轟鳴陣陣,將自己早已駭的魂飛魄散,只想著要盡快的逃離出去,哪里還顧得上去查證那圖騰到底毀到何種地步呢?!
只是,這一切,自己又怎么敢如實稟報呢?!
玄女緊緊攥住自己的拳頭,繼續說道:“祭壇爆炸,那七色堇圖騰立時便四分五裂,奴婢趁亂跑了出來,趁著大家都去華胥查看的時候,奴婢又燒了九黎的大殿和糧倉,想著,此番即便是不能滅了九黎,起碼也能傷其筋骨,可是,奴婢萬萬沒有想到,即便是這樣,蚩尤竟然還能將軒轅妭救回來!”
此時,王母的臉已經面沉如水,的確,即便是自己也不敢相信,這上古秘術中流傳下來的禁術竟然沒能將軒轅妭斬草除根,而這蚩尤竟然還偏偏能將軒轅妭救回來,這原本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卻偏偏發生了!
心緩緩沉了下去,此番,九黎如此大的陣仗,傾族前來,就是為了給軒轅妭報仇雪恨,而為今之計,自己也只能等待軒轅和神農前來營救,即便是不能前來,起碼可以直接搗毀九黎,這樣,就由不得蚩尤不去回援,而只要九黎軍中一動,自己便有了生機,只是,苦等了幾日,卻沒有絲毫的動靜,難道,軒轅和神農放棄了自己嗎?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王母便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神農和軒轅怎么可能放過,而且,即便是軒轅會錯過,神農也絕不會放任自己不管,列山明明還想著自己不是嗎?不然,在自己對戰九黎之時,他便不會不顧生死的前來營救,那時候他會出來,此刻,便斷斷不會放手不管。
只要安心等待,只要安心等待即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