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原本就已經惶恐不安,王母的聲音已經輕到了極致,對玄女而言,卻如同黃鐘大呂,惶惶然撞向心口。
“當日,本宮曾問你,一切可妥當?你是如何答得?”王母以手挑發,任柔順的發絲在指間滑滑散落,淡淡的問道。
“奴婢,奴婢……”玄女一向討厭以奴婢自稱,總認為自己雖不是公主,然則在這昆侖之墟除卻王母,便是以自己地位為尊,對待其他婢女,從來都是不假辭色,而今,心驚之下倒是記起了自己的身份,怯懦的支支吾吾道。
“抬起頭來說話!”王母的聲音陡然提升了起來,那尖銳的聲線仿佛要割裂空間,讓人耳朵都是一痛!
玄女顫巍巍的抬起頭來,原本那光澤瑩潤的面孔,此刻卻形如枯槁,微微下陷的眼窩讓兩個原本就略顯邪魅的眼睛,更加陰森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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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是那么的在乎自己的容顏,從來都是一絲不錯、分毫不亂,而此刻,卻如同一個散亂的凡塵女子。
望向那略顯瑟縮的眼睛,王母的眸子中涌上一絲厭惡,竟是一眼都不愿意多看般扭過頭去。
“如實道來!”王母柳眉一挑,眼底閃過一抹怒火。
“是!”玄女顫抖著匍匐在地面上,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聲線,道:“那日得了娘娘的密令,奴婢便謀劃著要到得華胥族的祭壇。可是,蚩尤和軒轅妭早已對奴婢有了戒心,雖然面上沒有帶出來,可是掣肘頗多,而九黎族中眾人也都見風使舵,見軒轅妭并不親近奴婢,于是伺候上也多有避諱。奴婢多次尋機想要潛入華胥族中,可是這華胥族設了厲害的禁制,莫說是奴婢,即便是九黎族中的普通族人都難以進入,只有幾個將領,可以隨意進出。奴婢苦于無法潛入,謀劃萬般,也只能以美色誘之。”
說到這里玄女微微一頓,而王母眼中的厭惡之色更甚,就是身側的陸吾都微不可查的將身體向另一側微微一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