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鏤空的金珠在眼前搖晃著,像極了前皇后的眉眼,輕佻而又不耐煩道:“孤也知道,太長公主與宸君沆瀣一氣,即使知曉了陛下不知去向,也未必會同意這朝政溯本清源,請回太上皇暫臨朝政。其次,陛下生死安危未定,終究是皇室諸臣天下百姓無法安心。所以,孤一早已經讓奕親王從封地調令兵馬兩萬遠去高山請回陛下,也由奕親王親自驗證陛下是否在高山。二則,為保皇室安危,朝廷穩當,孤亦從封地就近調取十萬精兵,于皇城之外,蕭山腳下駐扎,拱衛京畿。”
丞相魯懿一直是清流派女官的代表,無太多實權,日常也已實事為主,不做黨政之爭。
聽得這樣無異于犯上作亂的言論,已然是忍受不住。從左側出列,先行禮后,道:“稟宸君殿下,太長公主殿下,臣有本奏。”
宸君道:“愛卿所奏何本?”
她復拜了一拜,“陛下臨走,所留旨意,一是口諭,二令丞相,六部尚書,監察史,于乾元殿立旨。這圣旨還收在皇宮之中,并無不妥。端碩長公主雖有疑惑,也可查看。可未得陛下旨意,擅自調動大量兵卒,已然是犯上不敬。何況是包圍高山,駐兵蕭山。上未達朝廷,下未以社稷未重,依照月氏律法,擅自調動兵馬者,若非外敵入侵,內制動亂,則處以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