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金吾衛的聲音,巽恬道:“多說無益,金吾衛高手如云,你若不走。一會兒,未必有走的機會。”
貞婳走到窗戶邊上道:“就算你現在不原諒我,我也一定成為你的對手,或是你不可替代的人。”說完,她便從窗戶飛躍出去。而巽恬,因為毒素累積不調驟然暈倒在地。
巽恬醒來時,已經過了兩日。窗外的光昏黃的灑在臉上,仿佛積了一層灰。他醒來,覺得頭疼欲裂,仿佛被在冰中凍了許久。是麻木的鈍痛感。
兩個太醫在這里診治,見他醒過來了。于是囑咐宮人將他扶起來,端了褪寒的湯藥給他:“公子,這是褪寒的藥湯。”
巽恬問:“堇月呢?”
太醫道:“玫德姑姑只吩咐我二人替公子診治,您說的在下并不知曉。”
巽恬聞到那湯藥的味道,辨別出的確是褪寒的藥材。順手喝了那藥后,調理內息,內力運行能走路后,三步并作兩步往南通院去。
玫德親自守在門外,一時未放他進去。便示意他看了看里頭,正是薩伊在調理內息替堇月療傷,“公子,夫人正在為小姐療傷,不準人進去打擾。我讓人備了房間,還是請薛神醫替你診脈。”
凌霜見他不動,勸諫道:“公子隨著奴婢去吧,若是夫人一時因著你在外頭稍有分心,就不好了。”
他這才隨著凌霜去了另外一處的房子里,薛神醫給他把脈后搖著頭道:“虧得你元陽未失內力渾厚,不至于被傷及根基。可是這寒毒損傷身體,老朽也無能為力。”
巽恬道:“無妨,老先生,堇月現在如何了?”
“你用內功化去她身體里的推宮過血的寒毒,命算是保住了。現在袁夫人給她調理內息,若是臟腑能慢慢修復,才有恢復的希望。可是縱然是身體恢復了,也只是活死人,且不知她能有多少幾年壽元。”薛神醫慢慢說著,一言一語之間如一把把鋼刀插入他的心臟。
活死人?活死人!
這一日,太上皇身受重傷,不治而亡。滿朝悲切,宸君在晚朝之中更是幾度昏厥。大臣道:“太上皇駕崩,君上當昭告天下,傳書陛下,以安太上皇的在天之靈。”
宸君拭去眼角的淚水,悲切道:“陛下在千里之外,正是兩軍交戰的關鍵時刻。若是知曉父皇駕崩,必定會導致軍心渙散。若是廣昭天下,各處皇親臣子若是以拜壽之名義起了反叛之行,豈非是置百姓于火上烤炙。”
魯相從朝臣中走出,稟告道:“君上,太上皇駕崩乃是國之哀事,不可不昭告天下。臣以為,當請法師道人和尚在別宮中行九九八十一日的水陸法事。等法事結束后再昭告天下也不遲,先祖高宗也有此先例。至于陛下處,戰事要緊。”
諸臣見狀,同道:“臣附議。”
宸君只得如諸臣所言道:“如諸卿所言,內侍監擬本君旨意,教別宮管事處置妥當,喜木用紫金木。傳王城中皇親貴族前去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