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她的肩膀,笑道:“多謝你的關心,我好歹也是大夫,不會有事的。”說罷,自出去了。
凌霜進去,對著薛神醫拜了拜道:“神醫,到底什么是天陰血?”
薛神醫道:“你這小凌霜啊,平時一向從不多問。怎么現在關心這個了?”
凌霜有些著急,只嗔怪道:“姑姑去回話了,教我弄個清楚。否則,我哪里愿意關心這些。神醫,您就告訴我吧。”
薛神醫少見她著急,相必也是要緊。于是道:“好好好,告訴你就是。這天陰血啊,乃是一族煉化毒物而又活下來的人,代代相傳的。其血因為匯聚了各種毒物的毒性,所以本身也是劇毒。但是又有以毒攻毒的效果,能解萬毒。唯有至陽至陰的毒不能解。除此,也可跨越同源,推宮過血。”
凌霜點點頭,又道:“那這血能夠解鶴頂紅么?”
他笑道:“大漠蝎子尾,至毒鶴頂紅。這兩個世間毒物,在天陰血前,也只是小巫見大巫了。”
凌霜聽后,道:“原來如此,那我先告辭了。”
她算著時辰,眼下還有一些時間。悄悄去了膳房,取了兩只兔子回住所。
桌子上的小銀并刀鋒利無比,她刺破一點手指。讓血液流在兩個小茶杯中。
兌了水,一杯喂給一只兔子。那兔子喝下血液后,一會兒就掙扎著蹬了腿兒。而另一只,被喂入了小半分劑量的鶴頂紅。又灌入了一杯血水。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那死掉的兔子身體再不柔軟。而另一只喝了鶴頂紅和她血液的兔子,卻是還活著。
她不知是難過還是歡喜,又想著一些事情。于是將那個銅盒子,取出來信來。悄悄端去南通院,打聽了玫德要主持宮中事情。她便光明正大的上了二樓。
薩伊已經去歇息了,唯有袁宣峻一人在那里守著堇月。
她悄聲道:“先生,陛下讓我把這個交給您說是一件舊物。”
袁宣峻聽罷,隨之出去。凌霜將鋪了綢緞的布帛放置在桌上給他倒茶。
他順手撥開那綢緞,看著那件東西。順手解開了機關,打開來確是空的。于是問道:“你們陛下有什么話要你傳的?”
凌霜冷靜道:“陛下只說是一件舊物。”
他思慮片刻,以為女皇是要他念及舊情。于是道:“陛下的意思我知道了,這盒子勞煩你收在堇月這里。”
凌霜拜了一拜,將盒子放置在衣柜中。她踱步走出,心下激動復又歸于平靜。
果真是他,那東西只有母親和懂得的人才能解開。竟然是這樣?凌霜越發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若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親,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