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月比自己大了幾歲,那么女皇這樣救她,看重她。也許,這個人是金枝玉葉,那么母親當年弄丟的小主人,就是她。而自己是在她弄丟了以后,才出生的。中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她失魂,回去查看那些書信和信箋。
漏夜,薩伊還未休息。多少時日的操勞,一下子就催人老了幾歲。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在意了,見了袁宣峻。原來他一下子也老了這許多。
兩人坐下后,她深覺自責。先道:“堇月的事,是我沒有看住貞婳,管教無方。所以才,到今天。”
袁宣峻聽后,安慰她道:“若說是你管教無方,那我是她的師傅更是難辭其咎。你不要自責了,這也許是這孩子的劫難。逃脫不得的,眼下該想著怎么救她才是。”
她道:“我已經給她調理了這些日子,雖然護住了心脈,內臟也漸漸恢復了。可是,我無能她未必能醒過來。這孩子,是我們照顧著長大的,這幾年才好些。現在又?”
袁宣峻道:“我有一個可以救她的法子,特地來與你說。另外,若是她以后好了,你帶她回離恨天吧。皇室的事情,我勸你不得。但是,我希望你過得安樂些。”
她從她的話里,聽出一些不安。于是道:“什么法子?就算是要回去,也是我們一家人回去。”
袁宣峻道:“我修行天極**數十年,把這些內力全部給堇月。她當有醒過來的機會。”
一旦失去了內力,他就是廢人一個。這并不是最難的,若是能夠回到離恨天,還有恢復的可能。可是這次事情,他隱約感覺到不安,事情沒那么簡單。只怕自己不會活著回去了。
薩伊道:“你我都是為人父母的人,所以我不勸你。只是,堇月若是好些,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他看著她,第一次越過規矩,握住她的手真切道:“若是這次回離恨天,我身體能恢復。我們就去我們的院子里,白首偕老。”
薩伊有些不可置信,她心底盼著許多年,又并不敢承認。可是這些年的相處,彼此之間早就建立起了一種信任。她未掙脫他的手,點頭道:“好,我答應你。我再不執著了,只與你白首偕老。”
袁宣峻如何不知她的心意,如若自己將命不久矣。那么,實現一點她多年的懼怕著的期盼,又有什么不可以呢?這兩個女人,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她多年相處的親人,卻都沉迷于權勢家族不能自拔。
若是能拯救下一個,讓她安穩的歡樂的活下去,也是一份心愿。
他道:“堇月的內臟還未修復完,再過幾日,等我將她的身體調養好了。就傳功給她,巽恬是個好孩子,如若她們來日,我并不反對。”
她見他這樣說,卻不知道巽恬心中所想的到底是什么。
而巽恬在知曉那似乎是真相的真相里,掙扎著,矛盾著。
又七日,皇室中的皇族才到蕭山。旁人自不必說,裳嶸長公主知曉個中緣由后,憤恨不已。要求徹查真相,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哪里還沒徹查到什么呢。
是夜,裳嶸查看所有所謂證據和口供后。摔了物證,即到太上皇靈柩前,當下諸位宗親都在。宸君與女皇更是悲切不已,幾乎昏厥。
裳嶸來勢洶洶,當即對著宗室長輩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