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白梅梅轉過身來,對愣在一旁的許阿琪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讓你見笑了!”
“怎么會是這樣啊!楊遠山不是一直對你挺好的嗎?”
“我也不知道!我是一點都未察覺,要不是帶你今天過來,我還不知道自已會被蒙到猴年馬月呢!我還跟傻子一樣,以為自己是這世界上一小攝兒被人疼,被人愛,有家,有老公,有孩子,有事業,巨幸福的女人中的一員,真好笑!我也以為自己是錦繡小公舉!”
白梅梅自嘲地撇撇嘴,一屁股坐在了客廳凌亂的沙發里,一把抱過一個白熊卡通抱枕,把自已的腦袋深深地埋在了里面,繼而,揮起拳頭,狠狠地捶打著抱枕。
許阿琪沒有坐,無聲地站在白梅梅面前。
白梅梅眼睛濕潤地抬起了頭,問許阿琪:“你說,那個張妮真的比我好嗎?比我好看?比我年輕?比我有魅力嗎?”
“傻瓜,當然不是!我怎么看她,就像是看一保姆的感覺。”
“還是我老了?他不要我了?”
“當然也不是,不過,你要老這么認為,就真的成了可憐的棄婦了。”許阿琪說。
見白梅梅不言語,阿琪忍不住問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下一步怎么辦?還要和這個人過下去嗎?”
“不知道,不想,又不甘心!我的心實在是亂得很!”
“可日子總還得繼續吧,要是不知道怎么辦,就先不急著做決定,來來,先收拾好屋子,看這亂的!”
說著,許阿琪就自顧自地整理了起來。
白梅梅沒動,也不說話,見許阿琪從臥室抱出床單要去洗,就說:“不用洗,直接扔掉!整個屋子我要消毒!”
“好,嚴重支持!有消毒液嗎?沒有我這就去買,我知道新出了一種,叫什么什么斯來著?可惡!現在這些商品動不動就起個洋名,這斯那斯的!欺負我洋文不好!不過這東西說是的病毒細菌都能干掉,厲害著呢!要消二遍的毒,還是要消它三遍呢?要不要再加上個空氣凈化器?就徹底干凈了!”
許阿琪一副嚴肅認真,又帶著孩子氣的樣子,白梅梅忍不住被逗笑了。
“你是把他們當成**還是埃博拉病毒了!”
“好像有點兒吧,這兩個人比病毒還可惡!看把我們白梅梅小姐給折磨的!這一臉的妝容算是白畫了!”
許阿琪把床單,枕巾團成一大團,堆在了大門口,準備走的時候丟到樓下的垃圾桶里,然后很是夸張地使勁拍了拍手,衣服上下彈了彈。
“病毒,那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她也沒那么大的魔力!”
白梅梅的口氣里略帶著不懈地說。
“就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是說,問題不光是蛋,重要的是蒼蠅。”
許阿琪看白梅梅面無表情,思量著,“蒼蠅”這詞兒是不是說得有那么點兒過了,楊遠山畢竟還是人家的男人,人家還沒說不要了呢!她輕輕舔了下嘴唇,還真想不起怎么給自己打個圓場。
“可惜了我那新床,自己還沒用過,倒讓他們…”
白梅梅知道許阿琪要說什么,轉移著話題,恨恨地說。
“是啊!我不用,我也覺得惡心,今晚我就睡客廳的大沙發上。”
“那怎么行,你是客人,真是的!請你來住,怎么能讓你睡沙發上!小屋有單人床,你睡那里!好不容易來我這兒,但讓你遇到這丟人的事兒,真是丟死人了,真不好意思!”
“咱們姐妹,談不上什么好不好意思!”
看到滿地的灰塵,桌上的果皮,凌亂不堪的房間,想著白梅梅費盡心機裝點的新家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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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糟蹋得不成樣子,許阿琪不忍再看。
她們兩個是最要好的朋友,彼此就像兩滴難以清除的欒樹的膠質眼淚,黏黏地落在一起,形影不離。
打開洗手間的水龍頭,許阿琪沖濕了拖把。水流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突然間變大了起來,嚇了許阿琪一跳。肆虐的水流從龍頭里“嘩嘩”地往外流,沖進涮墩布的桶里,水珠子飛濺出來,把許阿琪的褲子弄濕了一大片。
許阿琪干脆關上龍頭,蹲下身子,來回抖了抖自己的褲角,這招兒沒起到什么作用,濕褲子依然緊緊地帖著她的大腿,叫她很不舒服。
看來,真的是無計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