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阿琪郁悶地皺起眉頭,擰干墩布,正準備把地上的大片的水漬墩干凈,忽而聽到有“嚶嚶”的女人哭聲傳來,聲音時隱時現,似乎是來自客廳,又似乎不是。
許阿琪輕輕嘆了口氣,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白梅梅,該說的話,她好像也都說了,但是傷在心里,痛也在心底,一兩句安慰的話恐怕難以療傷。
拎著墩布,回到客廳,見白梅梅一臉惆悵地坐在沙發邊的地毯上,雙手抱著蜷曲的雙腿,眉宇間凝固著委屈和傷心,目光呆滯,鼻尖發紅,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許阿琪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無奈卻不知道說什么更貼切,便拄著墩布桿兒,下意識地伸著腿,用手抻了抻被水打濕了的褲子。
“哎,咋啦?不是都好了嘛!咋又哭了啊!”
白梅梅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將屁股挪到了沙發上。
“沒,沒有啊!誰哭了!我就是越想越窩火兒!”
捻著沙發巾的一角,白梅梅淡淡地說。
“真的?”
“當然啦!”
許阿琪若無其事地拖著地,拖了一會兒,突然停下手里的活兒,轉頭對白梅梅說:“梅梅,別裝堅強了!我剛才還聽到你哭呢!別以為我沒聽到!為他掉眼淚不值得!你就是哭瞎了雙眼,又能怎么樣!他會心疼你嗎?如果他真的變了心,你在他的心底就一文不值,他才不會在乎你的眼淚,你的悲傷!懂嗎!”
“你剛才聽到我哭?誰哭啦!我沒哭!真的!”
“真沒哭?”
“誰哭了啊!”
白梅梅伸手拉住許阿琪的胳膊,將頭向前伸了伸,微閉著眼睛。
“不信,你看!我的眼淚早就干了!趁你涮墩布的功夫,我還偷偷補了妝,嗯,看我還新涂了睫毛膏!你說的道理,其實我心里明白著呢!剛才,我真的沒哭!你從哪里聽到我哭的呢?我也沒想裝堅強!在你這里,我不想裝!”
“可是…我剛剛明明聽到了有人在哭啊!”
“啊?有嗎?”
“當然!我就是覺得那哭聲有一點不對勁兒!確實不像是你在哭,你哭起來是不住地吸流鼻子,剛才那哭聲是‘咿咿’地,像是受氣的小媳婦!”
聽到這里,白梅梅眉頭緊蹙。
“什么時候聽到的?”
“就是,我剛才涮墩布,關上水龍頭的時候!”
白梅梅吸了一口氣,眼睛掃見了許阿琪淋濕了的褲子,驚詫道:“涮個墩布,怎么會把你的褲子全弄濕了啊?”
“才發現啊!你家的水龍頭有問題,水流不穩!我剛才打開水龍頭,并沒有開到多大,可是涮著涮著,水流突然大了起來,就像開了閘一般,水珠四濺,濕了一地,也把我的褲子給弄濕了!”
白梅梅一臉愕然地望著許阿琪。
“我家水龍頭壞了?怎么可能?這房間是新裝修的啊!水龍頭也全新的!品牌貨好嘛!不至于剛用就壞了吧!”
說罷,起身便進了洗手間,許阿琪拉著墩布也跟了進去。
擰開小水池上面的水龍頭,看著清澈地水緩緩流下,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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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對望了一下。
一切似乎很正常!
白梅梅把龍頭又擰大了一些,水流也跟著大了一些。
“這龍頭,這水流好像也沒什么啊!看你說的,我還以為是水漫金山了呢!”
“可是,剛才確實是突然增大了啊!要不,我這褲子怎么會成這樣!你以為我愿意沒事兒往自己身上撩水玩兒啊!濕褲子糊在身上的感覺真的好不舒服!”
白梅梅沒說話,兩個人就這么大眼兒瞪小眼兒地對望了足足一分鐘。
“還有..”許阿琪用舌頭尖兒舔了一下干澀的嘴唇,“還有,哭聲!我真的是聽到了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