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天涼得真的很快。
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白梅梅正一個人神情憂郁地走在街口,她想打輛車,卻久等不來。
也許那個“滾”字發揮了作用,自上次那件五一路住處的丑事兒被發現之后,他們兩個人的關系變得愈加冷淡,白梅梅明顯感覺到了他的不耐煩,懶得和自己搭話,懶散和冷漠,以前,他還會幫著自己干干家務,而現在,他變得不再溫柔體貼,甚至連話都懶得跟自己講。
到最后,楊遠山干脆躲著不見她,店里她來,他就走,家,他是不回了。
昨天,楊遠山打過來了電話,在電話里,楊遠山說想見個面,白梅梅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白梅梅覺得,也許兩個人該是攤牌的時候了,這是早晚的事,總是避著也不是個辦法。
見面地點是楊遠山選的,郊外西都溫泉,白梅梅是沒心情泡什么溫泉的,她知道,楊遠山應該也一樣,只不過那溫泉是他們的一個朋友承包的,那里的茶舍,環境不錯,是個聊天談話再清靜不過的地方。
白梅梅穿了件天藍色的薄風衣,她把包放在腋下,空出手來,把領子向上翻了翻,擋住了灌進脖領的風。
一輛出租車在白梅梅面前停了下來,車窗搖下來,有人探出了頭,是個熟悉的面孔-林陳。
許阿琪給林陳找到了一位研究古文字方面的朋友,林陳帶上那個了涂有鏡子上的字的小紙條要去問個明白,正好經過,就停了下來。
許阿琪的這個朋友,林陳見過一兩回面,給林陳的留下的印象是相當不錯的一個女人,線條優美,模樣俊俏,但似乎略帶憂郁。她對人很友善,禮貌周道,雖然漂亮,但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絲的冷傲,輕浮。從她經營小超市上可以看出,她是很努力,很認真的一個人。
當然,白梅梅老公出軌的事兒,許阿琪并沒有告訴林陳。
“嗨!”林陳說:“這不是白梅梅嗎!這么晚了,去哪里呀?要我帶你一程?”
“西都溫泉,這多不好意思!你也往那邊走嗎?”見是林陳,白梅梅向遠處張望了一下,客氣道。
白梅梅半天打不到車,能搭上一程也不錯,只是,是許阿琪的男友,也不是很熟悉,不知道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別客氣,西都溫泉,這個時間段正是下班高峰,不好打車!那邊我正好順路,上來吧!”
“這地方倒是不太遠,這個西都溫泉還是我的一個朋友和別人合伙辦的呢!”
“這么巧,我也有個朋友在里面參了股呢!”
這么長的時間打不到車,白梅梅也不想再等下去,她看了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
“給你添麻煩了!”
林陳下車,給白梅梅拉開了后面的車門。
“客氣什么!上車吧!”
白梅梅沒再猶豫,一頭鉆進了車里。
林陳上車,坐到副駕駛的位置,關好了車門,轉過頭來,對白梅梅說:“看來,這個地方和我們有緣份啊!以后我們這些朋友到那里度假,估計能有些照顧吧!對了,這大風天兒的,這么晚了,你是去那里泡溫泉?您這日子過得真是好愜意呀!你們這些城市貴族,當老板的,和我們就是不一樣!”
“愜意?”
“是啊!我們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啊!”
說罷,林陳又對司機師傅說:“師傅,咱們先去西都溫泉吧!”
司機師傅嗯了一聲,啟動了汽車。
白梅梅覺得用“愜意”這兩個字,來形容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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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自己簡直太滑稽了。她輕輕嘆了口氣,說:“是挺愜意的,這大風天兒的,又黑,跑到那么遠的地方,為了見一個人,搞得自己像只喪家犬,還有比這更愜意的事兒嗎?”
“見一個人,一定很重要的人啰!男朋友?”
在林陳的印象中,許阿琪的這個朋友是個開超市的,對于她的其它情況,許阿琪沒怎么說過,林陳也沒問。
“我已婚了,是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