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山倒吸了一口氣兒,同時,也好奇。
于是,鼓起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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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怯怯地問:“告訴我,我是誰?我只有一個非常模糊的記憶,好像是,我從小生長在一個富裕人家,家里有很多的,各種各樣的布料..還有就是,我夢到過自己死在了麥子場,被人刺死的,僅此而已!”
“你怎么沒有夢到你是如何欺辱我!如何傷害我!”
“我..我不知道啊!我..難道不是我自己嗎?我是誰?”
“哼!孟家貴!就是把你燒成灰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孟家貴?我叫楊遠山!”
“你再如何投胎轉世,再如何改名換姓,我也是認得你的!”
楊遠山早已是面如土色。
“別,別!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你的前世是我的妻,我們也是有緣份之人!那又何苦再追到今生來傷害我!”
“呸!那也要看是怎么樣的緣份!你對于我,就是傷害,這份傷害曾讓我痛不欲生。我可是有怨還怨,有仇還仇的!”
聽到這里,楊遠山終于明白了。
自己和這個女人原來是上世的一對怨侶,如今她找上門來報仇來了,情況對自己不利。看來,女人是不能傷的!她們居然還能在再世找到自己!要知今日,何必當初!楊遠山跺腳嘆息,悔之晚矣!
“你,你,你放過我吧!”
他想起了和自己斗得筋皮力盡,終于同意離婚的老婆白梅梅,又想起了為了他而流產的小情人兒張妮,這兩個女人已經讓他焦頭爛額,現在居然又出來個前世的女人,只是這一次,在這個女人的面前,恐怕他是在劫難逃了。
恐懼的笑聲,伴隨其后的是恐懼的哭聲。
不到10秒,楊遠山直直地帖著電梯的側壁從地上站了起來,身體僵硬。
楊遠山里明白了,為什么最近這些時日,夜里總是能聽到哭聲,有時睡半截被雷聲驚醒,隱約覺得天怎么總也不亮呢?再睡是睡不著的,因為耳邊總是有女人的哭聲,“嚶嚶”的,沒完沒了,令他心煩致極。
原來是她!
現在,就是因為這女人,他將去日無多。
他的青春,他的夢想,他的愛情,他的孩子,他糾結了很多時日,終于有了眉目的離婚,他處心積慮為在這座城市中立足所做的一切努力,連同他自己,在這么個操蛋的午后終將統統歸于虛無。
“你不能放過我嗎?”楊遠山幾乎是哀求道。
耳畔,是女人長長的冷笑。
“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還有孩子啊!他還那么小,不能沒有爸爸!”
楊遠山忽然很舍不得小潼潼,想著小潼潼稚嫩的小臉兒;剛能說話,就口齒不清地喊他爸爸,想著他拉住他的衣角,向他撒嬌的小樣子;想著他疲于在兩個女人之間來回糾纏,唯獨忽略了孩子;想著這一次,律師說過自己有可能爭取到他的撫養權;他欠他的太多了。
“會把孩子和你老婆,一同給你帶去!”
“哪,哪個老婆?”
是啊,哪個算是自己的老婆呢?這倒是個問題。
“搞不明白就都給你帶上!”
“啊?別,別啊!”
現在這二位已經水火不相融了,再把她們也一同帶到那邊繼續打,恐怕就是死了也得不到安生。電梯里的溫度極底,楊遠山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衣服,又冷又怕,上下打顫。他把身體向電梯壁上靠了靠,猶豫了一下,怯怯道:“那兩個臭女人也就罷了,我只求你放過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