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蕊給釀酒廠做了帳,偽哥就能出一份財務報表,有了這份財務報表,加上趙步河手里的合同,他們就可以放心地等著盧福堂帶著人來拆廠子了,再然后,他們就可以坐等著找盧福堂要賠償了。
找盧福堂要的賠償可能沒有開釀酒廠賺的多,但對于趙步河和偽哥來說,賺這份錢顯然是更有意思的,釀酒廠算什么。
那么,熱血少年黃沐陽就不太理解了,明明就是打一架能解決的事兒,為什么要依靠財務報表呢?
趙步河和偽哥真是太喜歡這個熱血少年了……
“真不打啊?”黃沐陽覺得這事讓趙步河弄的特別沒意思了,想走了。
“打什么打,現在可是文明社會、法制時代,還打什么架啊!”趙步河不想打架,只想用最合理的方式打敗盧福堂。
“那我,我走了?”黃沐陽還抱有最后一絲希望。
“你回去吧,回去以后別忘了把盧福堂找咱們訛錢的事兒跟人說說,鎮子上那么多好人,得讓他們知道盧福堂是什么樣的人,以后得防著這樣的人。”趙步河安排說。
“……他的名聲本來就不怎么好!”黃沐陽確定趙步河真的不會打架了,還有點不放心:“要是盧福堂帶著人過來要打你,你給我打個電話,好歹我也是鎮子上的人,他們不敢動我的。”
“放心吧,沒事兒……”趙步河肯定地說著,盧福堂就是想借拆廠房的事兒訛錢,自己都讓他拆了,他還非要打人的話,九叔可不是吃干飯的。
“那我走了……”黃沐陽今天可是憑著一股熱血來幫趙步河打架的,還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就還了趙步河的人情呢,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略顯失望。
黃沐陽回去了。
趙步河就和偽哥繼續商量著要賠償時可能會遇到的各種情況。
直到今天,趙步河才明白偽哥為什么執著于自己了,自己和偽哥絕對是臭味相投……
“呂蕊,你沒把我和盧福堂的事兒告訴別人吧?”趙步河知道黃沐陽是呂蕊同知的,怕呂蕊太擔心了再找了別人,現在,真的沒必要了。
“怎么啦,你要找個地方躲著嗎?”呂蕊則想的是,如果趙步河惹不起盧福堂那種無賴,就讓趙步河躲到她家來,給盧福堂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到呂家來找茬。
“躲什么躲,我現在就等著盧福堂帶著人來拆廠房呢,我已經算過了,只要他違約把咱們的廠房拆了,咱們以后就可以等著收錢了,對了,這兩天你也不用來廠子里了,給你放假。”趙步河隱隱有些激動地說著。
“……你還想訛盧福堂啊?”呂蕊腦子還是挺好用的,但也是比較驚奇于趙步河的做法,這個思路,可是比黃胖子那樣一貫腦回路清奇的人更有創意呢。
“什么叫訛盧福堂啊,我這是在等著他違約,然后找他要賠償,合理合法……”趙步河解釋說。
“那,那你就讓他把釀酒廠的生意攪和了?盧福堂那個人可是個無賴,讓他耽誤了釀酒廠……”呂蕊還有點舍不得呢,平常她沒有在意過,現在她可是想捍衛趙步河的事業的。
“哎呀,我說大小姐,你家可是鎮子上的大戶,你也考上大學了,怎么那么沒見識呢,釀酒廠咱們肯定是能接著開的,但盧福堂這樣的人多難得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碰上這么個機會的,你就大度點嘛!”趙步河還勸起呂蕊來了。
“他要是帶著人打你怎么辦?”呂蕊也想到這一點了。
“他要是敢動手打人就更好了,你沒見過九叔干活時候的力氣么,那是可真功夫,讓九叔一個打十個都沒關系!”趙步河信誓旦旦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