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你阿娘阿兄呢?”說完還向屋里張望了幾眼。
饒是以往,劉子苓一看到玉姐兒來就堵著她在院子里,說著酸溜溜的話隔應她,今日卻只看到劉蘭芝一人。
還有那響亮的呼嚕聲。
劉蘭芝看清是玉姐兒心一舒,也知曉她來的寓意是何。
“阿娘和阿兄都不在,玉姐姐是來尋那食盒吧?我阿娘剛還囑咐我一會給你送去,我這就去給你拿。”
劉蘭芝說罷就進屋去拿,留下一臉“你怎么知道?”的玉姐兒。
劉氏走的時候自然沒提到,只在晌午的提過等自家拿一些拿出手的東西放進食盒再給人送回去,劉蘭芝尋了一個遍,實在是沒看得出什么拿出手。
她索性拿了許阿爹曬好的山里紅,將玫瑰酥用阿爹去藥店記賬用的草紙包起來。
正要將食盒拿出屋,就聽到一聲慘叫。
劉蘭芝扭頭去看,地上滿是炸裂的陶罐和草藥,烏色的藥汁留了一地,因為突然炸裂的陶罐將小灶摔倒在一旁,里面的柴木帶這火星木屑遍地都是。
而玉姐兒,手腕處被濺起的柴火木屑燙的血肉模糊。整個人疼的渾身在抖,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滴。
饒是提前做好心里準備的劉蘭芝也沒想到如此慘狀,看到竟愣的一時不知道怎么反應。
她想過各種可能,自己阻止不了上一世發生的事,阿娘還是被燙傷,再或者都想好自己替阿娘受了這個劫。
萬萬沒想到,玉姐兒會被燙傷。
屋里本呼呼大睡的劉大聽到慘叫聲立馬跳起來,迷糊著睜眼向院里看去,滿地的瓷片,玉姐兒站在那捂著手腕疼的呲牙咧嘴的樣子,立馬了然大步流星走出去。
經過愣住的劉蘭芝時,只當是孩子嚇到,輕拍了一下顧直向玉姐兒走去。
劉蘭芝也反應過來,趕緊跑向草屋里找自己準備好的油蔥。
等走近了看到玉姐兒手腕處的燙傷更是心里發箸,本就被滾燙的藥水燙的有水泡,那濺起的火木屑更是讓那一片血肉綻開,手腕處看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
而外出拾柴的劉子苓回了院子,柴火都沒來得及擺放就隨地放下向這邊靠近,看著疼得滿頭大汗的玉姐兒手足無措。
劉大拿著小瓢,想要給玉姐兒燙傷的手腕降溫,剛滴上一點水,玉姐兒疼的像是又被燙了一次一樣,直哭著說疼。
劉子苓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分,強按著玉姐兒的肩膀,將自己的手臂伸給玉姐兒,“你疼也要忍,實在受不住就咬住我胳膊。”
劉大點點頭,再不降溫這傷口怕是難愈合,燙傷燒傷只有這么個辦法。
心里想著手上沒停,又是一瓢水下去,玉姐兒疼一口咬下面前伸著的胳膊,來回幾次等疼的不是那么厲害才松口,松口時劉子苓的胳膊已經是留下一個滲著血深牙印子。
沖洗降溫了,劉蘭芝將手中的油蔥用小刀也已劃開,粘稠的汁液順著刀口處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