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太太看那個珥素靜的寒酸的不行,執意要再為陳氏挑一個新的,慌被陳氏攔住。
“阿娘這就可以了,你挑貴重的等我回了家里去,旁人還以為家里發了橫財,莫再招惹了賊人便不好了,”
陳老太太思及言之有理,只得委屈地將箱子收起來,對著陳氏承諾道:“那阿娘就先幫你收著,阿苓娶妻啊,阿芝出嫁也要有個體面的嫁妝,等到你需要用的時候知會一聲阿娘就給你。”
陳氏看著佝僂著腰將去把小木箱鎖進柜子里的阿娘,心里真恨自己都已中年還不讓父母省心,處處地牽掛著。
陳老爺子自然是知道陳老太太去干嘛,也不去打擾她們娘倆個說體己話。
劉蘭芝跟著方氏一眾來了后院陳子瑤的房間,安排這劉蘭芝稍做休息。
陳子瑤的閨房里,滿是女兒家的溫婉和書香氣,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著所屬于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靠近竹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臺上擱著幾只毛筆,宣紙上是幾株含苞待放的菊花。
轉過頭去,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臺,上面擺著一面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
陳子瑤坐在椅子上,看著一直傻站著的劉蘭芝說道:“你怕是傻了不成,快坐著喝口茶水漱漱口。”
劉蘭芝也不知的怎么,看著陳子瑤的閨房,想起了上一世陳子瑤的怨偶。
陳子瑤性格雖是平易近人,心里卻是有主意的,上一世一個員外家的給家中小兒提親,都被陳子瑤否了,當時可是在家中鬧了好長一段時間。
原是陳子瑤識得了一個窮秀才,求的祖父祖母要嫁給此人。
本以為是良配,奈何良配是個不良人,空有一個秀才之名,其他無半點好,喜喝個小酒,就胡亂惹事。
可惜了表姐這么一個秀外慧中的人。
劉蘭芝坐到陳子瑤旁邊,乖巧地靠著她,說道:“我不傻,表姐才傻。”
一句話逗地陳子瑤笑出了聲,陳子瑤喜靜,平常在家也是刺繡和看看書陪陪祖母,今日旁邊多了個人,竟也不覺得有何不便,兩個人就這么不說話相互靠著。
等近申時,陳氏念著害怕劉子苓在鎮邊上等著,便提著要歸家了。
陳老太太滿心不舍,她還覺得自己才剛見了孩子一會,這會便要走了,步履瞞珊地非要將陳氏送一段。
陳子瑤聽到陳氏要走慌忙趕了出來,向著陳氏說道:“姑母這便要走了?怎不多留會,侄女還未來得及和您說幾句話。”
陳子瑤眼眶紅紅的,陳氏對于她說不止姑母一樣的存在,小的時候她都是姑母帶著養大,是以感情頗深。
陳氏也是舍不得,但顧及世俗,也不好太晚回家,拉著陳子瑤說道:“今個實在是姑母太倉促了,等來日姑母再來看你和你好好說說話。”
陳子瑤點點頭,用手帕遮了遮面,忍住心里的不舍。
方氏將剛剛兩家帶來綢緞和絲帕包好,將自己備好的東西也放在里面一同放在了陳氏的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