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自個也難得珍惜地夸了兩句方氏,加上劉蘭芝那抹了蜜的嘴,把方氏夸的走出門腿都是軟的。
陳子瑤跟著自己母親方氏一同出了門,看著方氏那飄飄然的心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知自己女兒打趣自己,方氏也不氣,嘆道:“嫁陳家十幾年,難的你祖母夸我幾句做得好,還是得著旁人,媳婦難做,得處處小心才能不被人指著鼻子罵。”
陳子瑤噤了聲,不敢知語,知曉自己祖母強勢,阿娘處處小心恭候著,才有了今日這八面玲瓏處處為人著想的心。
劉蘭芝同樣在心里將陳家關系轉了遍,現如今的祖母就比著像前世的焦母,差別恐怕就是一個講理一個不講理。
侍奉雙親,偏要畢恭畢敬,不能私下言語長輩的事,一切都以父母之命,條條框框將一個個為人妻的束縛。
劉蘭芝心里嘆了口氣,自己舅母還是幸運的,婆母也不是不講道理,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也萬不會找她的事,萬不像…
陳老太太不知劉蘭芝將自己在心里過了一個遍,繞是她平常對兒子兒媳嚴肅,可對與女兒,那可謂沒一點要求,只求能安穩幸福。
更何況隔代親,對著劉蘭芝這就像個另外一個小棉襖對待,只恨劉家不經常把孩子送過來。
這下好了,可以可著勁的親近了。
陳老太太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像個狼外婆,連清嗓子說:“阿芝,阿婆問問你啊,劉…你阿爹…平常可對你阿娘紅過臉嗎?”
和著開始刺探軍情了啊,還怕阿娘瞞著不肯說。
劉蘭芝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阿爹,他打人。”
陳老太太驚的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氣的就要開口大罵,又被劉蘭芝劈哩叭啦的話摁了下去。
“我阿爹可喜歡打人了,常常打的我阿兄喊著阿婆,我阿爹也可喜歡被我娘罵了,我還瞧見過阿爹好幾次對著阿娘賠禮道歉,我們村里有人笑他怕女人也不害臊。”
陳老太太聽的可滿意了,要不是臉上沒胡須,她都能摸起胡子當聽書一樣。
劉蘭芝把她阿爹夸的是天花亂墜,陳老太太聽的都想說兩句自己選的女婿果真沒錯。
也得虧沒說,要不然陳老爺子也得氣上幾天,鍋都讓自己背了?
劉蘭芝也聽幾處趣事,將愛女心切的陳老太太逗的是心安了不少。
等笑罷了,她又開始說道:“阿婆也知道你是討我歡心,你阿娘過的怎么樣我們心里還是有數的,不過你爹只要是個安穩人,愿意好好過日子能念著你娘就已經是幸事,你阿娘再委屈也是值得,而且你阿娘上面沒有婆婆為難,現在小叔子小姑都已長大,日子也好熬了許多,勤勞能干點慢慢就會好的。”
劉蘭芝點點頭,自己阿爹對阿娘的心真的不能再真,自己從來也是沒有懷疑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