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瑤本就長的出眾,此時描眉抹唇,更是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黃氏在一旁笑道:“瑤兒的眉眼生的可真像你阿娘,這一打扮起來,倒是讓我好似看到你那剛嫁來的阿娘。”
方氏聽得滿意極了,連忙謙虛,對著自己的女兒也是越看越喜歡。
余氏倒是酸了一把,但是還是為著陳子瑤能有此良緣而高興,那酸勁轉眼就沒了。
陳子桃在一旁羨慕道:“堂姐真的好看,比著當初我阿姐打扮的好看。”
劉蘭芝扭頭,“表姐那時出嫁你才得幾歲,你記得?”
陳子桃撓撓頭,好似是有著道理…
“那…阿姐平日回來也是抹著粉呢,我瞧著沒瑤堂姐好看。”
余氏的心窩子疼了又疼,被著陳子桃一句一個刀子扎的體無完膚。
黃氏圓道:“這小孩子就是胡說,都多久的事哪還記得,我們這邊也別待時間長了,讓兩個孩子陪陪瑤兒,咱們還是去前廳吧。”
方氏略顯猶豫,“瑤兒,你再這等會,等會去前廳時稍等下,莫直接與張家小兒直面。”隨后還是放下心來跟著兩人去了前廳。
陳子瑤纖手托腮,朝著窗外看去。
劉蘭芝看的心慌,好似陳子瑤下一刻便起身去外。
思前想后,劉蘭芝看似無意的朝著陳子桃說道:“表姐,昨日回來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一書生?”
陳子桃和陳子瑤皆被她的話吸引過去。
“什么書生?”
“就是如著瑤表姐的年齡,長的斯斯文文,臉上鼻翼處有一黑痣。”
陳子瑤扭頭,“那書生怎么了?可曾是說了什么?”
劉蘭芝無辜的看了一眼表姐,“沒說什么,我見的的書生許是喝醉了酒,在巷子中還與著旁人打起來。”
陳子瑤不信,以往見的那許書生都是斯斯文文的樣子,怎會與人動起手來?
“祖父還在一旁見到好幾次了,不知這好好的少兒朗哪來的戾氣,喝醉酒就愛惹那無端的事…”
陳子桃聽得稀里糊涂,還以為自己真的不曾注意到。
陳子瑤聽上那么幾句已是在心里驚濤駭浪,但偏偏劉蘭芝描述的那么像。
劉蘭芝也是捏了一把汗,祖父卻是不曾見得那書生,要不怎會將表姐許給他?
看似一個知書達禮上進的人,卻不曾想到是個披著羊皮的衣冠禽獸。
自己這撒起慌來但是越來越熟練了…
若是表姐真的忍不住去找,將陳家的顏面不顧,那自己這出戲怕也是多余。
一時陳子瑤的閨房竟鴉雀無聲,涌著不一般的氣息。
陳子瑤輕唇微咬,幾次起身又坐下,不時就在房中走動。
最后跌坐在椅子上,一行清淚留了下去。
前廳陳家一大家人坐在廳中,老太太抱著重孫,樂的笑呵呵,不時地就逗弄著孩子。
季氏作為嫂子此時定是也要來的,今日還稍作打扮,但卻是注意著莫濃妝艷抹,這讓老太太心中也是頗為滿意。
但不是害怕那張家相看到季是,只是今日是這瑤兒的喜事,若是旁人比著瑤兒打扮的還要出挑,外人還不笑掉了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