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那日的尸體中,符合所謂“貌美如花”的婦人倒是沒見得一個。
葉夫人夸道:“阿芝真聰明!倒是我們愚昧了,只顧著想那下毒之事,反而沒細想這處。”
劉子苓昂著胸,聽到旁人夸獎自己阿妹,仿佛吃到蜜一般開心。
寧飛羽站起身,摸了額前一縷發,笑道:“雖說那老頭說是只能帶兩個人,可也沒說不能跟著去幾個人啊…”
劉蘭芝眼睛一亮,立馬自告奮勇道:“我也去!”
劉子苓手伸出又縮回,后一咬牙道:“我也去!”
卜盛不甘落后,也道:“那我也去!”
葉夫人理了下袖子,說道:“都別鬧,讓他一人去吧,咱們都跟去了萬一惹了麻煩。”
寧飛羽斜笑一聲,幾步邁出了屋子,跟了上去。
劉蘭芝坐在那有些擔憂。
她倒不是害怕阿爹他們染上什么病,就怕這背后不知那么簡單。
人性往往都是最可怕的。
人的私心更是可怕。
老者帶著兩人慢慢走向了村邊,偶爾有幾人路過也是急匆匆打聲招呼走過,很少有人問其到何處。
老者嘆口氣,說道:“本來這個村子還是人口眾多,這幾年朝廷招兵買馬,好多人都去參軍了,結果又出了這種怪病,村子里能走的都走了,留下的一般都是拖家帶口走不掉的。”
兩人聽了心中也是有著難過。
到了村西頭時,遠遠就瞧見土胚房,上面只簡單的蓋了些茅草,一個簡單的木門上還上了把生銹的門鎖。
虎娃二叔站在那,瞧見兩人來一點都不意外,低聲道:“方才大哥已經與我說了,若是你們真的能找出解藥,希望你們救救她吧!”
說罷就行了一禮,一個漢子竟眼含淚水。
玉華劉大連忙回了一禮,說道:“定當竭盡全力。”
老者拍拍他的肩膀,用最簡單的一個動作安慰了他。
虎娃二叔用袖子擦了一把臉,轉身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幾人走進去,地上全是屋頂掉下來的茅草,踩在上面一腳下去一半。
空蕩蕩的屋里并沒有看到人,兩人皺眉,正要問及老者時,劉大忽然覺得自己腳下似乎踩到了什么東西。
他低頭一看,腳下的茅草上染著血,那踩著的,竟是一只人手!
還是一個流著膿水的手!
繞是做好了一些心理準備,劉大還是被嚇了一跳,慌忙移開自己的腳,卻發現似乎又踩到旁的東西。
“你…踩到我了…”
飄渺悠長的女聲響起,劉大身上雞皮疙瘩立馬起了一身,連連后退不去踩那一片。
地上的茅草動了一番,竟從里面鉆出來一披頭散發之人。
玉華和劉大兩人定睛去看,那人似是盯著自己的手臂,一言不發。
虎娃二叔立馬上前,緊張道:“阿俏,踩到哪里了?可疼?”
說罷就對著那早已看不清楚原本皮膚的手臂吹氣,心疼的不得了。
玉華默默咽了口口水,聽旁邊老者嘆道:“這就是我那二房家的兒媳。”
恰好此時,虎娃二叔將那人亂蓬蓬的頭發理到后邊,露出了她的面孔。
兩人看去,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