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了陳子瑤,余氏便回家等候著天黑。
激動的似個要出嫁的姑娘,坐立不安。
陳枝葉喝了一些小酒,酒勁發作,正難受的很。
呼喚余氏幾遍也瞧不到人。
口干喉燥。
最后還是睡了過去。
等天色黑了一點,余氏便向隔壁走去。
黃氏還在準備晚飯,瞧見她來也沒多應聲,向一邊的季氏說道:“你看一下那鍋里的飯,我去去便來。”
季氏點點頭,坐在灶臺旁生火。
余氏站在伙房處有些尷尬,便主動找個話題聊了起來。
“前幾日我好似看到你娘家的妹妹來了,怎么這幾日就離開了?”
季氏淺笑,笑道:“她只是路過來看看我,還有旁的事便沒多留。”
余氏點點頭,自言自語道:“你娘家妹妹也是到了婚嫁之時吧?我娘家侄子與她年齡相仿,長的也是人高馬大,不如我給兩人說個媒?”
季氏手上動作不停,軟綿綿的回道:“我家妹妹還小,想多陪我阿娘幾年,就不耽擱叔母侄子了。”
余氏訕笑,碰了一鼻灰心里更是別扭。
季氏口上那樣說,可到她嘴里就變了味道。
誰人都知她娘家是個家貧的,季氏如此回絕還不是害怕害了自己妹妹。
這因的她心中不滿又足了一分,接過黃氏拿來的布道個謝便離開了。
黃氏盯著她的背影搖搖頭,低聲嘆道:“這是又抽了什么風!”
季氏也瞧見那幾匹布,絕口不問,直道:“二叔母想給我娘家妹妹說媒呢,我就說了句妹妹還小便如此了。”
黃氏皺眉,說道:“又是給她侄子說的?”
季氏點點頭,應了一聲。
黃氏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妯娌再親,也親不過自己兒媳。
一個以后要是靠她養老的,黃氏自然明白這個利弊關系。
直言道:“你說的沒錯,喬兒才多大?她那侄子游手好閑已近二十都沒人敢應他家的婚事,將女兒嫁到他家豈不是害了人家?”
季氏心中自然也是這般想的。
自家妹妹自幼沒受的什么苦,余氏侄子她也是見過幾次的,吊兒郎當無所事事,一點沒有擔當哪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這邊的余氏哪知道她們兩人想的,高高興興的將布分了分。
也不管睡的難受的陳枝葉,收拾一番就上床睡去。
第二日一早就抱著幾匹布回了娘家。
連著早飯也沒有給陳枝葉留。
娘家的人看到她更是開心,慌忙迎了上去。
瞧見她懷中那幾匹布更是目不轉睛,余氏阿娘抹著那光滑的布料說道:“還真帶回來了啊?你那婆婆沒說什么?”
余氏抬著下巴,哼道:“她說能什么,現在我自己管家。”
余氏侄子巴結道:“姑母現在可真是風云人物啊!一家人都要聽您的!”
余氏被他逗的哈哈大笑,將布遞給他牽著陳子桃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