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上前虛扶一下,手在女醫手處拍了拍,笑道:“勞煩你跑來一趟了,不知我家柔兒的傷可還好?”
那女醫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她來時那個丫鬟也沒細說,她看到人才知道這是結了多大的怨。
一條條鞭痕在白嫩的皮膚上像是炸開一般,血肉淋漓。
而不經意得知是方家小姐打的后,心里也知這云姑娘怕是惹了方家小姐不開心。
鎮上誰人不知這云小姐投靠方家的事,外面光鮮亮麗不曾想在方家受的卻是如此待遇。
她斟酌一番,回道:“回夫人,云小姐的傷應無大礙,只需勤換藥避免留了疤便好。”
方夫人假意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如哭如訴道:“謝天謝地,還好柔兒沒大事,你說這兩個孩子也是,玩鬧一番竟是惹了這么大的事。”
那女醫低眉順眼,點頭稱是。
方夫人伸手拿來一旁婆子用布包著的東西,塞進那女醫的手上,笑道:“那往后就需要你勤來府中,這是我們方家的一點心意,你可千萬要收下。”
見那女醫還推辭,方夫人一手捻住,湊近道:“拿著吧,出去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你心里可要有數。”
那女醫渾身顫抖,直到方夫人領著人走開,一旁送人的丫鬟提點這才如夢初醒。
身后早已被汗打濕,冬風一吹,涼颼颼的感覺讓她不適。
好似這方家是吃人的地方,近乎跑一般走了出去。
方夫人走進云思柔的閨房,里面正有著濃郁般的藥味。
她伸手放在鼻下,有些嫌棄道:“還不快把窗戶打開通通風,這屋里亂七八糟的味道還不把人憋壞了。”
幾個丫鬟婆子立馬打開了門窗,外面的冷風涌了進來,將屋里里僅剩下的熱氣全部吹散。
云思柔的丫鬟嘴唇張了張,最終還是沒能說出那句女醫吩咐不能見多了風。
云思柔確實不能見風,她身上大大小小數十天傷疤,連著藥也是褪了衣服才上的,
因著還沒結痂,近乎**的身子只蓋著一床棉被,以尷尬的姿勢趴在床上。
冷風一吹,帷幕飄動,她凍的縮了一下身體,后背的傷立馬扯開般的疼。
她在里面聽到了方夫人的話,表情扭曲一番,立馬恢復正常。
看到走進來的方夫人柔柔一笑,掙扎著就要起身:“姨娘,你來了。”
方夫人應了聲,卻是沒阻攔她的動作。
近乎全身**的云思柔肌膚就暴露在空氣中,云思柔咬了咬唇,還是沒能繼續下去。
無奈道:“姨娘莫怪柔兒沒給您行禮,實在是有傷在身不方便…”
方夫人在她床邊坐下,盯著云思柔本光潔無暇,如今讓傷痕累累的玉背惋惜道:“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可心疼死姨娘了。”
云思柔安慰道:“姨娘無礙的,只是和表妹玩的過火了。”
兩人都看不到各自的表情,云思柔低著的頭嘴角諷刺一笑,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她方氏心里真不知嗎?
兩人做足了戲,方夫人一副擔心的樣子,云思柔更是安撫著她。
不知道內幕的人還真以為兩人感情深,而一側的丫鬟婆子氣都不敢出,左耳朵聽進的東西立馬從右耳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