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肅靜!王守杰,那騙取鎮上幾位掌柜定金也是你干的吧?”知縣大人清了清嗓子,盯著自己面前桌上放的供詞咋舌。
王掌柜睜大了眼,難以置信道:“大人!你明察秋毫啊!我也是受騙者啊,我家被騙的最多的啊…”
早在昨夜,他就悄悄想好了一切,如今梅寶樹已死,也無人知曉他的計劃,只要他一口咬定是不是自己做的,沒了物證人證旁人也奈何不了他。
但想到梅寶樹消失的尸體,心里又隱隱不安起來。
“來人,傳證人。”知縣大人喚了證人上場,一時廳里站著數十人,皆上那些被受騙的掌柜。
人人將自己受騙的經歷說了一遍,王掌柜跪在地上,苦大深仇般聽到氣處忍不住道:“大人,你一定要將那人抓到啊!我們數日里辛辛苦苦掙得錢,皆被那個人騙走,我們心里苦啊!”
那些掌柜還不知王掌柜是真兇,聽罷也不禁求情道:“大人,我與王掌柜相識多年,他不似是那樣的人,況且那男子是個生臉,王掌柜身邊的人我哪個沒見到過?”
知縣大人摸著胡子,認同的點點頭。
陳家兩兄弟當初找他也是說懷疑,并無十分確認的證據,關鍵是想要引蛇出洞的證人也被跟掉了。
他又傳上來王家鋪子和王夫人等人,詢問前前后后。
王夫人渾身沒了力氣,被人壓著跪在了地上。
王掌柜看的心疼,悄悄喊了一聲她的閨名。
王夫人聽到才有所反應,凄慘的看他一眼搖頭扭過頭。
她昨夜想了一夜,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會干出這樣的事。
可對自己侄子不告而別又實在不理解。
堂上問什么,她就答什么,可對于王掌柜是否找人騙取定金她是真的不知曉。
到了最后,知縣大人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王掌柜平日里溫和,做人待事更是挑不出毛病來。
況且這事他只單單吩咐梅寶樹一人,連著枕邊人王夫人都不曾說道。
他側臉問及身邊的通判:“現下到底應如何?這問來問去反倒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通判拱手回道:“可這事咱們也查不到旁人,廬江那邊還等著回消息呢。”
知縣大人嘆口氣,他本想著再狗幾年便能告老還鄉了,如今卻是因為這件事又將自己推向了風口浪尖。
他扭過頭,咳一聲說道:“雖是這招搖撞騙之人還未查出來,可你勾結藍柯動用私權為自己謀利也是不應該的,就判你…”
王掌柜低著頭,嘴角卻是揚了起來。
陳家兩兄弟早就做好這個準備,他們也無人證物證,心里知曉這罪難定下。
“且慢!”
知縣大人還未將自己的決定說出,就被一男聲打斷。
他皺眉看向后面看熱鬧的人群,里面走出一男子,笑嘻嘻的盯著堂上王掌柜。
“老人家,咱們又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