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是何人胡言亂語可打聽清楚了?”知縣大人手拍桌子,大怒。
“是…是齊家的兒子,齊長生…”幾人被他的動作嚇到,低著頭不敢有一絲隱瞞。
知縣大人怒氣勃發,罵罵咧咧道:“他這是何意?是對本官管轄不滿?這事柳大人面上不說,心里指不定已經對本官不滿了!來人!將這齊長生,押入大牢!就治一個誣陷官府存著異心之罪!”
地上跪著的幾人身子一顫,聽了命令連忙去做。
知縣大人怒氣沖沖的坐在堂上,通判坐在一側,開口說道:“大人,怎么真要治齊家的罪嗎?往日這樂水鎮咱們也插手的不多,也是因著廬江那邊派遣這才留意的多了些,還不明確柳大人真的是否來找我們的錯處,就定如此大的罪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二人一個知縣,一個通判,平日里掌管幾個縣,定不會是日日守著哪處。
加之樂水鎮幾個員外住的也多,許多事他們也不好插手,平日里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也就柳葉青來了之后,本以為王掌柜那案子一結束,人就會走,誰知卻是遲遲沒了動靜。
惹得他二人日日在這樂水鎮守著,恐照顧不周留了錯處。
知縣大人搖搖頭,說道:“我們這狀紙都交了上去,那柳大人不走,誰知到底是何意,廬江那邊的知縣一向壓我一頭,可如今也不知怎么滴被太守大人給尋了錯處打發了,唯恐這下一個就是我啊…”
若是往日里,不說他會如何處理,他怕是聽都聽不到。
如今廬江那邊的知縣無異于給他敲了一個警鐘,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著,齊長生那一番話摸黑他,他哪能忍。
“大人,柳大人那邊好似不想為難這齊家,不如我們將人拿下,看柳大人何意,若是真的要放過他,咱們也順水推舟送他一個人情。”通判提議道。
那往日里說他們這些官府的人也不止這一兩個,若是人人都追究,他們早就累死了。
況且他聽得仔細,這齊長生話語里也并沒有指向他們,實在不必大動干戈。
知縣大人皺眉在堂里打轉,仔細想想笑道:“這招妙,若是柳大人真的無意,那咱們也能一石二鳥,不僅能送柳大人一個人情,還能敲打敲打那齊家。”
他笑了笑,吩咐道:“那你現在就在,吩咐他們將齊長生押下,想個辦法讓柳大人知曉這事,剩下的就看柳大人如何決定了。”
通判點點頭,立馬退下趕去追人,免得將事鬧大。
齊家。
齊夫人正在和一婦人談笑,忽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起身趕了過去,將門打開看到額頭帶汗的陳子平。
“陳賢侄,你可是有什么急事?快前進快請進。”
她連忙讓開身,齊家正對著鬧市,陳子平站在門口也多有不便,閃身走進才開口說道。
“齊夫人,晚輩來是有事稟告。”
即使再急,他也溫和拱手一禮。
齊夫人笑道:“先進屋喝杯水再說吧,騙你滿頭大汗的。”
陳子平也顧不得擦,開口急道:“不了,我是托祖父之意來個齊夫人帶句話,長生現在還不敢回,衙門那邊恐是還沒了這事。”
齊夫人的笑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急問道:“為何?那柳大人不是說這事是長生的醉酒之話不追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