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齊老爺提了一次,如今連著陳老爺子也托人上門稟告,她心里也不由信了幾分。
陳子平將祖父的思慮講與她聽,齊夫人支著頭,連忙扶著墻。
“阿姐,怎么了?”
廳里的婦人走了出來,瞧見齊夫人不適連忙走了過去。
這婦人是齊夫人的親妹妹,而齊長生,便是躲在了她家。
齊夫人忍住哭,向陳子平說道:“我們會將人藏好的,陳賢侄你快快回吧,莫要被一些有心之人看到。”
她強撐著將人送走,被妹妹扶著走了回來,一到廳里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阿姐?怎么了?”她開口問道,有些擔心。
齊夫人將事情告知與她,擔憂道:“莫不是,衙門那邊真的不放過咱們長生了?”
齊姨娘不禁忿忿道:“這柳大人難不成還要言而無信?說好不追究長生的錯,難道還要反悔?”
齊夫人搖搖頭,如今他們也不知事情到底會如何發展,可如今妹妹是不能再在這待了。
她連忙催促齊姨娘收拾東西,囑咐道:“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你們要趕快離開了,莫要等到官府真的上門了。”
齊姨娘也不敢松懈,她還要回去緊著點長生那邊的動靜,防著些被旁人看見。
兩人剛剛收拾好東西,就又聽得一陣敲門聲。
齊夫人心一緊,深覺不對,和身旁齊姨娘說道:“你從后門出,快些去,我先拖一會。”
齊姨娘輕聲嗯了一下,快步走向了后院。
齊夫人這才不緊不慢的走出去,一邊往后看,一邊喊道:“誰啊?別敲了,馬上就來了…”
她估摸著時間應是差不多了,外面敲門聲也越大的不耐煩,單薄的門好似隨時被撞開。
齊夫人心臟撲通撲通的跳,抿唇上前將門打開。
看到門外的官兵腿一軟,穩住聲音,遮住慌張道:“大人們…你們…你們這是…?”
一官兵上前說道:“我們奉了知縣大人的命,緝拿誣陷官府,存了異心的齊長生!來人啊!進門抓人!”
齊夫人被撞開,哆嗦著央求道:“大人們,大人們,我家長生怎么會誣陷官府呢?他那是醉酒之言,不可當真啊!那柳大人不是說了不再追究嗎?”
一官兵不忍,說道:“齊夫人,這人是知縣大人要抓的,我等也沒辦法,你還是快些將人交出來的,或許知縣大人還能從輕發落。”
齊夫人搖搖頭,哭道:“我家長生前幾日因著落榜,外出散心,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啊…”
已是搜查了宅子的人回稟,確實不見齊長生本人。
那官兵猶豫一番,正打算尋人回衙門稟報時,通判大人卻是趕來了。
他穿過圍著的人群,走到齊夫人面前。
聽聞了下屬稟告找不到齊長生本人后,開口道:“來人!既然找不到這個兒子,那你這個當娘的就先替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