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院子里如今只剩下云思柔和可兒二人,旁的人都已被夫人安排去忙活旁的事。
而方夫人借由云思柔身體不適,讓她二人在院子里單獨用飯,劈柴燒火這些事都要可兒來忙活。
整個方府,現在都知道云思柔,已不是曾經那個受寵的方家表姐,而是成了一個惹人厭的麻煩。
那婆子打聽好了消息,一刻也不敢耽擱的跑去回話。
“還真是那丫鬟的親假?”
方夫人放下手中珍貴的花瓶,無比華麗的花瓶里竟只插著一枝了無生氣的枯枝。
“千真萬確,奴婢去問了管事的,說這探親假早就排好的,今日確實是那丫鬟的親假。”那婆子一五一十的道,不敢隱瞞。
方夫人總覺得心里不安,她不似方昭那般單純,向來都知曉云思柔這個孩子鬼心思多。
“這幾日安排一個婆子和丫鬟過去,要機靈點會看事的,有什么事就要匯報。”她吩咐下去后,又想起一件事:“這幾日那陳家的公子還來府里說要探望柔兒嗎?”
那婆子表情有些尷尬,輕輕搖頭道:“前幾日倒是來,奴婢吩咐門外的護衛都給攔了回去了,前幾日倒是…昭兒小姐不知怎么的就知道了,將那幾個護衛…打了幾鞭子…隨后就再也沒看到陳公子來拜訪了。”
方夫人嘲諷一笑,上次方昭偷偷瞞著她去了山上的寺廟,自己還當她起了這興趣。
等回來便悶悶不樂,還向云思柔那邊處處找事,仔細一想便知曉了怎么回事。
到底是自己女兒,她也不舍得多責怪,隨意尋個理由讓她前幾日外出,誰知還是知道家里陳子平要來拜訪云思柔的事。
“想必是昭兒院子里哪個不老實的人說的吧?你們幾人給我好好敲打一番,讓她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方夫人冷酷無情的聲音讓幾人抖了抖身子,連忙應下。
方夫人左右想來,發覺當初就應不該攔著那陳子平去見云思柔,說不定二人成了,也能讓昭兒死心。
她手輕輕揉了一下額角,身旁一丫鬟立馬懂事的上前幫她輕揉頭,方夫人享受的閉上眼,也不再憂心這些事。
陳子平前幾日確實去尋了云思柔。
他實在擔心,又從方昭那得不到云思柔的消息,一咬牙直接去了方府想要拜訪云小姐。
接連幾次都被拒之門外,后來塾里的事情實在忙的很,也沒時間再去想這些事。
同他一起的上榜的老書生魏盛禮現如今負責經館,可經館里同他之前待的小塾里根本不同。
大多都是富家子弟,平日的讀書自然也沒幾分上心。
圓滑的魏盛禮也發覺到,在經館這處實在吃力不討好,那幾個不上進的人他是打不得罵不得,遠遠不如周夫子在時那般嚴厲。
想必他的有心無力,陳子平的蒙館就輕松了許多。
孩子雖多,可一個個倒是敬著怕著塾里的夫子,稍微責問幾句,便哭的稀里嘩啦。
更被提拿著戒尺往那一站,嚇得更是不敢跑神。
經館前前后后自打陳子平來塾之后,也未是接觸過多,況且里面還不乏幾個曾經和自己待在一起的同窗。
見面便會各自行禮稱好,讓魏盛禮好不羨慕。
一來二去的,魏盛禮便有些想法,隔日便樂呵呵的尋著陳子平商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