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退學了,重新報考了酒店經營管理。”沈清朗回答道。
“你怎么會想著回國找工作?”許真真記得他好像已經在英國安家了,當初去英國讀書,也是因為未婚妻在那邊。
“我的母親病重,所以我決定回來了。”沈清朗鎮定地說道。
“那你的妻子呢?我記得你當初決定去英國學聲樂,也是因為她吧?”許真真詢問到。
“造化弄人,我并沒有和她結婚。”沈清朗笑著說道,“再說,我和她之間的婚約,本來就是父母們的一廂情愿。”
“阿姨病重,叔叔沒有回來嗎?”許真真皺了皺眉。
“他回來做什么?他早就拋棄我媽了。當初如果不是為了減輕我媽的負擔,我也不會選擇跟他去英國。”沈清朗冷笑道。
許真真見他還跟過去一樣,一提到自己的父親就是一臉的鄙夷,她也不便再多說什么了。
“我看你的履歷之前都是在一些大酒店工作,怎么會突然想來這里?”許真真好奇地詢問到。
“可能是因為這里離家近吧,方便我回家陪我媽。”沈清朗笑著回答道。
許真真雖然不清楚他的真實用意,但作為老同學,她不得不提醒他,這里能給他的薪水有限,肯定沒法跟之前從事過的酒店相比。
“小朗子,我可要事先提醒你,我這酒吧能給的薪酬是非常有限的。店長的底薪6000元,加上績效提成占當月營業額的5%,如果酒吧的生意不好,你的工資也不會高到哪里去。”許真真實誠地說道。
“你開出的條件已經很不錯了。營業額高起來的話,我的收入也會相當可觀。”沈清朗詢問到,“但是你這樣給工資會不會太大方了?不設置一個工資上限嗎?”
“為什么要設上限?我的目標就是有錢大家一起賺,只有這樣才能充分調動員工的積極性。”許真真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這耿直的個性,十年來居然都沒有變過。”沈清朗不禁感慨道。
“你話里有話,不就是想吐槽我傻么?和以前相比,你倒是變了很多。以前不是懟天懟地懟老師的么?現在怎么也學得圓滑了?”許真真開玩笑說道。
“我以前那脾氣可是讓我吃了不少的虧。除了父母和好友,大概也沒有誰愿意包容我的任性了。”沈清朗無奈地笑了笑。
“你老爸那么有錢,在英國做外貿。你應該會繼承他的公司才對吧?怎么會來我這里應聘?”許真真費解地看著他。
“他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兒子。”沈清朗嗤笑道,“從我違背他的意愿的那一天,他就再也沒有資助過我了。我現在能這樣站在你面前,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差一點就死在那場火災當中了。”
“別再想那些悲傷的回憶了,現在你不是好好地回國了嗎?阿姨的病情怎么樣了?醫生是怎么說的?”許真真轉移話題問道。
沈清朗傷感地看了她一眼,回答道:“醫生說已經是肝癌晚期了。”
許真真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了。這種時候,她說什么好像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