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和武氏有關,怪不得如此囂張。
不過想想也是,廬陵王這么一個廢帝被徙居于此處,這里的刺史怎么可能不是和武家有關的人。
畢竟曾經在民間爆發過好幾起迎廬陵王的起事,當初徐敬業揚州起兵也是用了廬陵王的名義。
所以,武則天對廬陵王頗為防范也能理解。
武則天統治期間法治頗為混亂,武氏和酷吏都囂張無比,如眼前這種武氏爪牙之徒橫行市井之事更是稀松平常。
武懿宗之輩濫殺百姓,來俊臣、周興等酷吏誣陷重臣,囂張無比,甚至要不是狄仁杰聰明,都差點死在他們手中。
不過現在來俊臣也涼了好幾年了,畢竟他飄到那個程度,誣陷武承嗣、李旦等人謀反,一次性得罪了武氏諸王、李旦、太平公主,他不涼誰涼。
白玉京正這樣想著,那一行騎馬少年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不遠處。
為首的少年掃視了白玉京與夢蝶幾眼,高聲道:“何處犬橫路?”
白玉京笑了笑:“爾等皆牽犬,我為擋犬路。”
少年又看了看夢蝶,笑著道:“你好大膽,我乃刺史公子!今日不如把你這侍女贈與我,本公子便饒你,如何?”
夢蝶聞到此言,倒也不慌。
她知道以公子仙人之尊,自然不可能怕了這紈绔子弟,把自己的侍女送出去。
白玉京倒也沒生氣,摩挲著下巴想了想,突然笑道:“無論用什么方法,你若能推得動我,我便把我這侍女讓給你,如何?”
為首少年哈哈一笑:“有意思。”
“若你推不動我,又當如何?”
“那本公子便把這匹寶馬送給你。”少年沒有思考便脫口而出。
“我可不要你的寶馬,若你輸了,便圍著這房陵城裸奔一圈,如何?”
為首少年聞言,眼中閃過惱怒之色,回頭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幾個少年。
“太囂張了,答應他。”
“怕什么,看這小子如此單薄,還怕推不動他?”
“對,和他賭了。”
“這么囂張,直接用馬撞!”
那些少年起哄著。
為首少年遂看著白玉京高聲道:“好,本公子答應你!”
說完,為首少年便策馬狂奔,直往白玉京撞來。
周圍的路人都看傻了,心中紛紛替白玉京擔心起來。
白玉京嘴角始終掛著笑容,沒有絲毫閃避,甚至連眼神都沒有閃爍一下。
旁邊的夢蝶也沒有絲毫的緊張,畢竟公子連那只身比泰岳的狼妖都能消滅,自然不會拿不下這么一匹馬。
看到胯下的馬馬上就要撞上白玉京了,為首少年臉上充滿了笑容。
可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因為白玉京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抵住了馬頭。
于是馬便再也不能寸進,任憑它如何用力。
此時,無論是一行少年仆役還是圍觀的群眾都驚呆了,只有夢蝶一個人臉色如常。
白玉京看了馬上的少年一眼,對他微微一笑,便用抵在馬頭的手指一下把馬按在了地上。
馬嘶鳴著,掙扎著,但都無濟于事,在白玉京的手指下絲毫也不能動彈。
好一會兒,白玉京才慢慢放開了手指,環視了一眼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的眾人,看著為首少年說道:
“你等縱橫市井,沖撞民生,本只愿與你等玩一個小小的游戲罷了,沒想到你等心腸竟歹毒如斯。若我為一普通人,安能活命。
先辱仙格,再犯歹心,不可輕饒。”
白玉京說完,右手虛托,其上便出現了兩把緩緩旋轉著的小白飛刀。
手一引,兩把小白飛刀便朝著為首少年也就是刺史公子和那位提議用馬撞的少年飛射而去。
“啊啊啊啊啊!”
這雞飛蛋打的聲音,讓在場的一眾男性皆是胯下一涼。
白玉京沒有再看這些人,帶著夢蝶遁入一道雷霆之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