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韻沉聲道:“報上名來吧。”
“果然沒有錯。我三年前曾經見過您一面,您的精神波動,還有身上祭司職階的威壓,至今仍在我心里清晰得很。”門外男人的聲音很溫文爾雅:“在下是學院的傷淵,職階是戰士,不知道您是否還有印象?”
“原來是學院的東亞支部長啊……當然記得啦。”心韻笑了笑:“不過,我們就這么隔著門說話,真的合適么?”
“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阻攔心韻小姐出門啊。只不過……是您的警惕心太重了而已。”門外傷淵溫和道。
“好吧,但愿是我多慮了。”心韻看了看江逍,點了點頭,江逍伸手拉開了鐵門。
門外站著兩個身影,一個高大男子帶著墨鏡,看不清全部的面龐。在他身后,正是江逍認識的監察官赭玉。赭玉見到江逍,眼角稍稍跳了一跳,但卻沒有開口。
“一別三年,不知道心韻小姐可好?”傷淵向著心韻深深一躬身。
“你是學院的人,我又不是你的注印持有者,何必這么客氣?”心韻臉上似笑非笑,擺了擺手:“大半夜的在門口等我,想來必有所圖吧?干脆點說出來,大家都方便。”
就在門打開的這一瞬間,心韻的身上也猛地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場來。
傷淵身后的赭玉,已經忍不住向后微微退了一步,原本挺直的腰桿也稍稍傴僂了一點,額頭冒出幾粒汗珠來。但傷淵卻似乎沒有受到半點影響,雖然仍舊帶著原有的恭謙態度,卻并不像是被震撼的模樣:“心韻小姐,您既然知道我是院長的注印屬民,那又何必在我的面前釋放精神威壓呢?我此來之前,也確實不知道您會出現在這里。”
“哼。只是想看看你身后的那個男人,有沒有接受注印而已。”心韻冷哼了一聲:“別再多說廢話了。如果你沒什么別的事,那就自便吧。我要回家睡覺了。”
江逍心中略微有些驚異。
他今晚見到心韻的第一個動作,是沖進門里撲進老華的懷中,鬧著要吃老華做的菜。那個模樣的心韻,完全便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而在江逍的面前,心韻也完全沒有什么架子的模樣,最多也只是在分析問題時,顯得遠比外表看起來成熟得多而已。
但現在對著傷淵這么一個學院的支部長,心韻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凜然不可輕犯的威嚴,竟然一下讓江逍難以正視。
這……便是一個祭司的威壓么?
但他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震撼,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發出的驚嘆而已,卻并沒有如赭玉那般身臨其境,被心韻的祭司威壓所壓制。
而心韻的態度,也讓他有點奇怪。
她好像……很不喜歡學院的人,也不打算與他們合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