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見個美國土著黑人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已經夠離奇的了。但他們也并沒有打算多過問。不過是個司機而已,送到了地方各自走人,之后也不會再見面了。
但……
隨手攔車,竟然也會攔到個覺醒者開的出租車?!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覺醒者都不差錢的么?”江逍有些狐疑地看著心韻,又看了看前面的黑人小哥。
心韻之前可是說得斬釘截鐵,覺醒者在金錢方面,絕不會有匱乏的。
而面前這黑人小哥……怎么也不至于淪落到需要開出租車,來賴以糊口吧?
“嗨,哪兒是為了賺錢啊!靠這玩意過活那哪兒成?”聽見江逍的疑問,這黑人小哥露出雪白的牙齒笑了起來:“就是閑著沒啥事干,當個的哥也算個消遣,沒事能跟乘客吹會牛逼,逗逗悶子。”
說完他又轉向了心韻,上下仔細打量著:“雖然覺醒那么多年,但今兒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一個活生生的祭司呢。得,這趟活的車費我就不要了,算是給您致個敬。您看成不?”
“隨你吧,反正你也不差錢。”心韻聳聳肩,無所謂地說到。對于她這種人,這么點車費能算得了什么?對方的心意到了也就行了。
“不過……你還是少說點話比較好。”心韻說完,又瞥了一眼前面的黑人小哥:“專心開車。”
“沒問題!”黑人小哥伸出手,在自己的嘴上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果然立刻轉過了身去,專心致志開起車來,再也不多話半句。
江逍和心韻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確認的眼神。
碰見這個黑人小哥覺醒者,應該只是巧合而已。學院如果真的派來刺客,也不會這么直白地揭露自己的覺醒者身份。
三十多英里的路程,半小時就到了加州理工學院,一路上也沒有發生什么異狀。那黑人小哥果然沒有收心韻的車費,目送著心韻等人下了車,突然按了兩下喇叭,高聲對著正要離去的心韻叫道:“哪個……您能等一下么?”
心韻停下腳步,轉過身:“干什么?”
“就是……”黑人小哥抓著自己的卷毛腦袋:“您……之前好像說過什么刺客之類的……雖然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怎么回事,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您隨時都可以跟我說。或者……如果是這幾天在洛杉磯這里要用車的話,我隨叫隨到。”
說完,他走下車來,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名片,雙手恭恭謹謹地遞給了心韻:“這片子您收著,有任何需要,隨時打電話給我。”
心韻想了想,接過了名片,低頭看了一眼:“喬爾·維斯布魯克?”
“嗨!”那黑人小哥一拍腦袋:“腦子抽抽,忘了把中文名給印上去了。咱們都是自己人,以后就叫我中文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