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蕭瑀肩負著與隋朝和解重任,且又是行空手套白狼之事,他心情有些緊張,自從大隋和李唐爆發并州戰役以來,唐朝一直處于挨打的局面,使得關隴權貴都對朝廷不滿,尤其李靖兵臨關中的事件,也引起了關中百姓對李氏家族失去了信心。
旁邊孔穎達笑道:“本來應該讓蕭相國休息幾天,但我們估計蕭相國心里也焦急,就先簡單談談吧!”
“呃!這卻不急。”
“……”楊恭仁、孔穎達面面相覷。
“二位大人,能不能讓我先拜見平陽公主?”蕭瑀非常無奈,因為他發現自己還是沒有想到如何談判,也不知道從哪里做突破口,若是率性而為,那樣只會讓錯誤進一步放大,于是對于之前一股熱血上頭便要馬上面見楊侗的心思也淡了一些。
他想要先觀察幾日,搜集一些關于近來大隋朝堂的信息再下定義,這對于下一步至關重要,不了解對方,便不能將利益最大化。
蕭瑀想要先拖幾日,抽出時間全面了解一下大隋再去面見楊侗,至少得有談話的資本,而李秀寧顯然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我會向宮中傳話,至于麗妃見是不見,我也不敢保證。”楊恭仁笑著說道。
“多謝楊大人!”蕭瑀拱手一禮,
果然到了下午,禮部便傳來了著李秀寧的口諭。
李秀寧接見蕭瑀的地方叫鳳儀殿,逢年過節的時候,蕭后等皇家女子接見官員家眷,這是通例。
“臣蕭瑀參見公主殿下!”蕭瑀拱手行禮。
“蕭相國免禮,請坐。”李秀寧微微一抬手,她嫁到鄴城以后,過得非常快樂,楊侗沒有男女之見,更沒有因她是李淵的女兒有所堤防,她如今是飛羽弓騎的副帥,與水天姬一起掌管著這一支異族人軍隊,每天都跑去軍營去訓練兵士。
“謝坐!”
蕭瑀落坐以后,拱手道:“我奉圣命來和大隋和談,請公主助一臂之力。”
“是父皇的意思么?”
“請公主過目!”蕭瑀呈上李淵親筆所寫的家信。
李秀寧拆開一看,父親沒有提及絲毫親情,只是以一種命令的口吻,讓她說服楊侗,為李唐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李秀寧心中一陣悲涼,說到底,自己在父親眼中,終究只是一顆實現權力之爭的工具,而不是一個女兒。她看著熟悉的筆跡,此時竟是如此刺眼,看得她一陣目眩,心中絞痛到了極點。不經意間,忍不住想到了嫁入大隋時,大哥李建成說過的話“到了鄴城,一切以自己為重、一切以自己的丈夫為重、一切以楊家為重。”